她們一離開,一直站在帳子門邊的徐宛寧便抬起眼,一不發(fā)地望向蕭明徹。
蕭明徹喝過茶后,亦望向她。
說起來兩人已有好些日子不見了。
徐宛寧自從白馬寺之后,一直稱病在家,關(guān)了這么些日子,從前圓潤的臉蛋清減了不少。
“聽榮安說,你一直在家養(yǎng)病,可好些了?”
見蕭明徹主動開了口,徐宛寧心下大喜,面上卻還是一臉憂慮。
“我的病是心病。徹哥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若是不氣了,我的病便好了?!?
蕭明徹對她一向比旁人都寬厚。
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是徐宛寧給了他慰藉,陪著他走過那些日子。
但是徐宛寧怎么會跟殺人案子牽扯上關(guān)系?
雖然他沒有承認(rèn)過,但傅溫書和沈雨燃說得對。
徐敬再是錦衣衛(wèi)的千戶,再是手握權(quán)柄,也沒有理由對一個沒見過面的東宮嬪妾設(shè)下殺局。
除非是……
“宛寧,孤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據(jù)實(shí)相告。”
聽到蕭明徹喊她“宛寧”,而不是“寧寧”,徐宛寧懸著一顆心,鼻子一酸,眼睛里似乎就有了淚意。
“徹哥哥,我?guī)讜r對你撒過謊?”
蕭明徹眸光似水,眉目冷凝:“西山桃林的事,是徐敬一人的主意嗎?”
徐宛寧沒料到蕭明徹如此直不諱地問,攥緊了衣袖。
“當(dāng)……當(dāng)然?!备惺艿绞捗鲝匮壑械臎鲆?,徐宛寧不敢再跟他對視,捂著臉小聲哭起來,“徹哥哥,你變了。”
蕭明徹見她如此,眸光越發(fā)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