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難受不如眾難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天熙帝看向虞芝蘭。
“虞夫子,你自詡飽讀詩書,如今看來反倒不如三歲稚童?!碧煳醯壅f道:“稚童尚且知道出去抓捕獵物,補(bǔ)貼家用?!?
“現(xiàn)如今,你一個學(xué)富五車的狀元爺,卻在這兒干巴巴的看著,怪不得人們常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虞芝蘭聽了天熙帝的話,再看看天熙帝那副鄙視的表情。
以及,天熙帝眼底那掩飾不住的灼灼光芒……
虞芝蘭明白了。
“黃老爺教訓(xùn)的是,在下這就出去抓野雞!”
虞芝蘭說著,豪氣的擼胳膊挽袖子。
哼!不就是皇上你自己想出去抓雞嗎?
直說不就得了!
說我不如三歲稚童,你咋不說說你自己?
你自己也沒有出去,也好意思說別人!
虞芝蘭在心里暗自腹誹。
“黃老爺不如與在下一起,這等盛況錯過了豈不是遺憾終生?”虞芝蘭一臉誠懇的邀請,“更何況,自己抓捕的野雞啥的,吃起來肯定更香!”
天熙帝絲毫也不臉紅的點了點頭。
“虞狀元之有理!”
說完,一臉興奮的往外走。
他身后的護(hù)衛(wèi),也早就按捺不住激蕩的心情了,見狀連忙跟上。
太好了!
終于可以一顯身手了!
這種隨手可以抓獵物的感覺,想想就爽!
虞芝蘭看到皇上迫不及待,都忘了端架子的跑了出去,嘴角抽了抽。
唉!他真是一個好臣子!
太善解人意了!
若是換成別人,沒得憋死皇上,也不會給皇上遞個臺階,說出邀請皇上徒手抓野雞的話來。
虞芝蘭在心里,給自己發(fā)了一個優(yōu)秀臣子獎。
天熙帝出來后,直奔一只五彩斑斕的大野雞。
這野雞簡直太肥了!
圍場里那些專門圈養(yǎng)的野雞,都沒有這么肥實,這么羽毛鮮艷油亮的!
當(dāng)然了,天熙帝更想抓只梅花鹿啥的,顯得逼格高一些。
但是,起初跑來的那群鹿群,都被抓的差不多了。
現(xiàn)在外面最多的,就是撲騰著翅膀子亂飛亂撞的野雞。
話說,雖然野雞受半日醉的影響,瘋瘋癲癲的,像是一只只的傻雞,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抓的。
這不,天熙帝的手剛碰到野雞,野雞就低頭在天熙帝的手背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天熙帝手背上一疼,本能的松手。
野雞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啼鳴,拼命的撲騰著翅膀子,踩著天熙帝的腦袋就飛上了房檐。
只留給天熙帝,幾根掉落的野雞毛……
天熙帝,“……”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被野雞踩了腦袋……
猶如天雷滾滾,把天熙帝炸了個外焦里嫩。
原本應(yīng)該保護(hù)皇上的兩個護(hù)衛(wèi),也傻眼了!
他們沒看錯吧?
剛才有只野雞,踩著皇上的腦袋,飛上了房頂子……
兩個護(hù)衛(wèi),腦袋“嗡”的一聲。
手一松,剛剛抓住的野雞尖叫著,撲騰著翅膀子跑走了。
完了完了,他們只顧著抓野雞,沒想到竟然被野雞,踩了皇上尊貴的腦袋……
兩人欲哭無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他們的腦袋,怕是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