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老丈人葬在哪個方向。
于是,蘇老頭揣著膜拜的心情,雙手捧著匕首,說道:“媳婦兒,改天咱們?nèi)ピ栏冈滥傅膲炃?,好好的祭拜一番?!?
蘇老頭的話音一落,還沒等蘇老太太說話,林鴻就眼睛一亮。
侄女和侄女婿若是能回去祭拜,大哥大嫂在天之靈,一定很高興。
蘇老太太自然也有心回去祭拜父母的。
畢竟,父母就她一個孩子。
這么多年來,她卻沒有去父母墳前上過一柱香,實屬大大的不孝。
蘇老太太感激的看了蘇老頭一眼,自己男人向來出必行。
此時既然這樣說,那么肯定會帶自己回去祭拜父母的。
“好!到時候咱們帶著孩子們一起去,讓爹娘看看……”蘇老太太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對對!咱全家都去!咱閨女也去!讓岳父岳母看看咱們閨女……”
蘇老頭任何時候,都不忘了顯擺閨女。
哪怕是去給岳父岳母上墳。
蘇老太太傷感的心情,就這樣被蘇老頭打破了。
隨即,目光落到了大紅嫁衣上,
嫁衣她自然也認得,是她娘的。
她沒有想到,這套嫁衣竟然留到了現(xiàn)在。
箱子里其他的東西,蘇老太太大都見過,都是她娘嫁妝里的東西,抑或是她娘生前屋子里的擺件飾物。
特別是那對掐絲琺瑯的雙耳壺,以及與之配套的幾個小杯子,端的的珍稀無比。
因為從壺里倒出的茶水,落到杯子里,杯子底部的魚兒,便如同活了一般,在杯底暢游。
她小時候,因為好玩兒,經(jīng)常故意沏了茶水,然后倒進杯里,看魚兒游動。
蘇老太太摸了摸杯子,眼底閃過一抹懷念。
“大姐姐,爹為了尋回這些東西,費了很大的力氣?!绷秩隣斖蝗徽f道:“不僅如此,爹還去順天府,把二姐姐告了?!?
蘇老太太一怔。
告了?
親爹告了親女兒?
如此,無論結(jié)果如何,京城怕是再沒有林宛玉的立足之地了吧?
蘇老太太剛有了這個念頭,林三爺又道:“二姐姐如今已經(jīng)被判了流放之刑。”
蘇老太太,“……”
蘇老太太滿臉震驚的向林鴻看去。
林鴻的眼底閃過一抹沉痛。
林宛玉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
如今一想起來,仍然心痛難忍。
“那個不孝女罪有應得!”林鴻忍痛說道:“她當年差點害死你,還一直冥頑不靈,二叔說過為你討回公道,自然會說到做到!”
蘇老太太,“……”
說不感動是假的。
她哪里想到,林鴻竟然為她做到了這個地步?
蘇老太太的嘴唇動了動。
然而,終究沒有喊出“二叔”兩個字。
“大姐姐不知道吧,不僅二姐姐為了當年之事付出了代價,邱家也完了?!绷秩隣斃^續(xù)道:“二姐姐憑一己之力,不但把邱松柏拖入了死牢,還把整個尚書府都給拖下水了?!?
林三爺說到這兒,頓了頓,臉上也露出了復雜之色。
“不但如此,京城的許多官員,也都因二姐姐的舉報,被牽連了出來,整個京城都風聲鶴唳……”
林三爺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二姐姐真是了不起。
他都要佩服二姐姐了。
若非那是自己的親姐姐,他都要懷疑是邱尚書的政敵,派去邱家臥底的了。
蘇老太太聽的瞠目結(jié)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