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jǐn)越說越氣,小臉上也繃不住沉穩(wěn)的小表情了。
“她知不知道,這些話若是萬一被別人聽了去,別人會怎么樣看她?她才多大?便能說出這些?她還嫌自己的麻煩不夠多嗎?還嫌自己不夠出名嗎?她……”
老將軍的表情,露出了一瞬間的詫異。
外孫的反應(yīng),咋和他預(yù)料的,不一樣呢?
不過,老將軍想到自己還沒有桌子腿高的干孫女,明白了什么。
“謹(jǐn)兒,福丫原本就聰明,雖說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但那也是因為沒有大樹遮風(fēng)擋雨。”老將軍很是霸氣的道:“現(xiàn)如今,福丫是外公的孫女!任誰也不能欺負她!就算出名又如何?外公的孫女有本事,聰明伶俐,難不成還要藏著掖著的?沒這個道理!”
“哼!誰若是敢欺負福丫,想要打福丫的主意!英國公府就是下場!”
老將軍字字鏗鏘,句句散發(fā)著王霸之氣。
軒轅謹(jǐn)看向老將軍,語調(diào)平穩(wěn)了下來。
“外公莫非忘記了,母后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如今又如何?”
老將軍,“……”
心里一疼。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軒轅謹(jǐn)?shù)男∧樕?,露出一絲譏諷,又道:“不過是一個無中生有的巫蠱之案,就使母后被人陷害,外公被人奪權(quán),我更是……”
軒轅謹(jǐn)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一轉(zhuǎn)。
“糖寶年紀(jì)還小,良善之人自然會說她是聰慧過人,若是惡人呢?惡人若是引用一些怪力亂神的傳,鬼魂精怪的說法陷害她呢?若是我們拼卻性命,也難以護她周全呢?又當(dāng)如何?”
老將軍,“……”
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他可以拼卻性命,去保護自己干孫女。
但是,萬一他拼卻性命,也護不住干孫女呢?
現(xiàn)如今外孫年紀(jì)還小,羽翼未豐……
如此說來,無論是外孫還是福丫,確實不宜鋒芒畢露。
是自己大意了。
“外公,糖寶所說的這些話,還請外公不要對任何人講?!避庌@謹(jǐn)鄭重的懇求道:“以后她若再說了什么驚駭之,就說是別人教她的……”
“外公知道了?!崩蠈④娍粗庌@謹(jǐn),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說道:“謹(jǐn)兒,知道權(quán)衡利弊,目光放長遠了?!?
誠如外孫所,只有這樣,才是對糖寶最好的保護。
“外公,虞芝蘭是個心思深沉之人,雖然他是糖寶的師父,但是也不可不防,外公和他說話時,千萬不要被他察覺什么?!避庌@謹(jǐn)想了想,說道。
老將軍微微頷首。
對于虞芝蘭突然出現(xiàn)在大柳樹村,他心中原本也是有些提防的。
小糖寶可不知道,自己的干爺爺和小哥哥,為她的伶牙俐齒操碎了心。
更不知道,自己的馬甲一不小心,掉的太多了。
此時,她正被迫搞事業(yè)呢。
“快快,柳枝姐姐,這樣就行了……”
“大丫姐姐,把花生米倒里面翻炒……”
“春草姐姐,火再旺一點兒……”
小糖寶站在凳子上,指揮著自己新收的小妹,做栗子糕和五香花生米。
民以食為天,過路的人買了山楂水喝之后,難保不會有肚子餓的,想要買點兒栗子糕吃。
至于五香花生米,那可是當(dāng)年在山上時,她最拿手的。
師父喝酒的時候,最喜歡用她親手炒的五香花生米,以及親手烤的野味兒做下酒菜。
如今,烤野味兒暫且算了,但是五香花生米,可以搭配著試賣。
當(dāng)然了,花生米和栗子粉,以及白糖什么的,都是小糖寶從自己家里賒的。
也是就是說,事業(yè)還沒有搞起來,她就已經(jīng)賒了一堆賬了。
若是賣不出去賠了,她就只能……
好吧,她只能說是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