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些話就這么說出來了。
仿佛不說出來,就會有什么變故。
糖寶也說不清楚心里的感覺,就是覺得必須要那樣說。
更何況,她才不要哥哥因為負責(zé)任,不得不和她綁在一起呢。
她的哥哥,將來自然要娶一個心心相印的嫂子才是。
“我們身邊有長輩在?!避庌@謹忽然幽幽開口,說道:“師父就在樓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老人家完全可以做主。”
糖寶:“……”
眨了眨眼睛。
什么意思?
“你若是覺得師父的資格不夠,南疆的外面還有兩位老祖宗在,老祖宗的身份總是夠了吧?”軒轅謹又道。
糖寶:“……”
不是、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糖寶有些小懵。
“抑或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軒轅謹目光幽幽的注視著糖寶,又追加了一句。
黑暗中,那雙白日里波光瀲滟的鳳眸,顯得幽暗無比,深不見底。
糖寶:“……”
頭皮忽然有些發(fā)麻咋辦?
至于小哥哥的意思,她忽然就不想知道了。
“那個、呵呵……夜深了,咱們還是趕快休息吧,明天見機行事,散了散了……”
糖寶說完,動作麻利的開門進屋,遁了。
石榴一見,連忙跟了進去,并且快速的關(guān)上了房門。
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一股詭異的寂靜。
菱花郡主給了軒轅謹一個同情的眼神兒,然后偷偷拉了拉夏思雅的胳膊,兩個人也趕緊溜回了屋子。
大盼和二盼感受到四周圍的低氣壓,在黑暗中對視一眼,麻利的打地鋪睡覺。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小姑姑都撤了,他們可不敢再胡亂開口了。
軒轅謹在黑暗中站了片刻,掃了一眼樓梯的方向。
趙武身上一冷,快速的轉(zhuǎn)身下樓。
他真的不是想要偷聽的??磿鴾?
他就是擔(dān)心主子的情況,上樓詢問。
熟料,在樓梯口聽到了小郡主的那樣一番話。
并且,他能感受到主子心情的憋悶。
這個時候,遠離主子才是最安全的。
趙武在心里給自家主子掬了一把同情淚,嘴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嘿嘿……主子以后憋悶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多。
不遠處的三層竹樓里,伊沫坐在桌前,一臉厭煩的玩著一條紅黑相間的毒蛇。
毒蛇在伊沫的雙手間乖覺的一動不動,任憑伊沫把它團成各種形狀。
“那個叫蘇糖的死丫頭果真有些本事!”
伊沫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絲憤恨的癲狂。
“她以為這樣就能護住他嗎?做夢!我伊沫看中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她想護著,我偏要她不能如愿……”
“我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哥哥心甘情愿的跪到我的身邊……”
“我要把他煉制成人傀,我要他做我的一條狗,一條毒蛇,咬死她……咬死她……”
伊沫越說越快,說到最后語無倫次、神情猙獰。
綠衣站在角落里,嚇得額頭沁出了一層冷汗,卻是一動不敢動,生怕弄出一丁點的聲音,驚擾了伊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