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穹暗自思索著。
特別是想到昨兒在茶寮的時候,明玄太子對糖寶退讓的態(tài)度,羌穹心里那絲古怪的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只不過,羌穹百般猜測,萬般懷疑,卻也想不到,“明玄太子”換了人。
畢竟,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人這么大膽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
當(dāng)然了,他更是想不到,糖寶的易容術(shù)如此精妙,明麗公主的演技如此精絕。
不久之后,一個侍女進(jìn)了一個粗使婆子的房間。
“王阿姆,大燕的那個蘇家的孫少爺,定然是喜歡那個名叫蘇思雅的丫鬟?!?
侍女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慨之色。
又道:“那個福德郡主必定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故意把那個丫鬟,送給了太子殿下,奴婢聽說,她們大燕的后宅女人,最喜歡做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
“唉!想不到這個小郡主,看上去那么良善,竟然心思如此惡毒,為了絕了侄子的心思,竟然把侄子喜歡的姑娘,拱手送人……”
“王阿姆您不知道,奴婢才剛看到那個蘇家少爺,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那婆子嗔了侍女一眼,說道:“不要想些有的沒的!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蘇家那個小郡主不簡單!”
婆子說著,眼底閃過了一抹精光。
又道:“就你這般心思的,怕是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呢?!?
侍女聞,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服氣的表情。
“才不會!奴婢精明著呢!”侍女說道。
那婆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
夏思雅打了水回去,菱花郡主也已經(jīng)出去傳飯了。
房間里只有正在梳頭的明麗公主。
“雅兒,快過來,伺候本太子束發(fā)?!泵鼷惞髡Z帶調(diào)笑的說道。
“太子殿下,您確定?”
夏思雅說著,把銅盆放到盆架上,拿起了旁邊的一把剪刀。
明麗公主透過桌子上的琉璃鏡,看到夏思雅的動作,臉上的表情一僵。
隨即,干笑一聲,說道:“雅兒昨夜辛苦了,本太子很是心疼,舍不得再勞累雅兒?!?
不都說大燕的女子溫柔如水嗎?
咋蘇糖的這兩個小姐妹,一個比一個彪悍?
明麗公主暗搓搓的腹誹著,動作麻利的束起了頭發(fā)。
“你是不是經(jīng)常做男子的打扮?”夏思雅好奇的問道。
不然的話,堂堂的公主殿下,怎么可能動作如此的熟練?
“我就不能是給別人束發(fā)練的嗎?”明麗公主不答反問。
“給誰?你不是說,你親生父親早就過世了嗎?”夏思雅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你又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難不成是給明玄太子?”
夏思雅壓根不相信。
昨天晚上,她已經(jīng)知道了,明麗公主和明玄太子的真正關(guān)系。
她可不認(rèn)為,明麗公主會給明玄太子束發(fā)。
明麗公主回頭,一臉好笑的看著夏思雅。
“我說雅兒,本公主就不能是給男人束發(fā)練的嗎?”明麗公主語氣促狹的說道:“你可知道,本公主的公主府里,有多少夫郎?”
說著,對著夏思雅擠了擠眼睛。
“告訴你,不下幾十個!”
夏思雅:“……”
如遭雷擊。
這時,菱花郡主提著食盒走了進(jìn)來。
“餓死我了,趕緊吃飯?!绷饣ぶ髡f道:“幸虧本郡主在天龍寺待了三年,經(jīng)常自己動手做事,不然的話,非得露餡不可?!?
若是個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郡主,想扮丫鬟也扮不像。
菱花郡主說完,見到夏思雅一副被雷劈的模樣,好奇的問道:“怎么了?蘇大盼又向你示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