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被說服了。
“哥哥說的對,但是吧——”
糖寶語氣一轉(zhuǎn)。
“這種肆無忌憚的,嘲諷別人的機會,磨煉別人的意志的偉大使命,咱們還是讓給別人去做吧!”
畢竟,你是當(dāng)今的皇子。
咱不說虛懷若谷,海納百川吧,也不能把嘲諷別人掛嘴頭上。
更何況,科考考的不止是學(xué)問,還有運氣。
象周子軒那樣的倒霉蛋,學(xué)問再好,沒有氣運,也是白搭。
所以,咱就別落井下石了。
“麻煩!”軒轅謹語氣不好,但是提起了筆。
“刷刷”幾筆,把“盡笑”兩個字,改成了“卻笑”。
糖寶:“……”
好像區(qū)別不大。
“哥哥,咱就不能體恤一下,那些落榜秀才的心情,把笑字去了嗎?”糖寶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萬一人家想不開,撞了柱子啥的,咋辦?”
軒轅謹:“……可憐、可嘆、可惜、可恨、可……”
“要不哥哥你還是隨意吧?!碧菍毎櫫税櫺”亲?,打斷了軒轅謹?shù)脑挕?
好像是沒有了那股子傲氣,反倒是不象小哥哥寫的了。
軒轅謹看了糖寶一眼,鋪好一張新紙,重新謄寫了起來。
很快,鹿鳴宴的重頭戲開始了。
自然了,不是吃鹿肉。
而是詩詞評鑒。
夏知府特意把章翰林邀請了來。
此時,但凡會舞文弄墨的讀書人,俱都即興寫了一首詩交了上去。
特別是那些落榜的秀才們,為了彰顯自己并非庸才,之所以落第只是時運不濟,更是卯足勁兒作詩。
章翰林、薄永青、夏知府等人,坐在最高處的涼亭上,各自翻閱著收到的詩詞。
只要有人遇到寫的好的,便會連連點頭,然后幾個人一一傳閱評鑒。
“不知道我五哥寫的什么?”糖寶看著那廂熱鬧的場景,好奇的說道。
“五哥對詩詞頗有研究,學(xué)問又好,寫出來的定然不錯?!避庌@謹說道。
糖寶聽了軒轅謹?shù)脑挘蟾行牢俊?
不由的側(cè)頭看向軒轅謹,說道:“哥哥你竟然也會真誠的夸獎人,我五哥何其榮幸?”
軒轅謹:“……”
臉一黑。
“我若是說你哥哥一個不字,你依嗎?”軒轅謹幽幽的說道。
眼神兒中,帶著一抹幽怨。
糖寶:“……”
抿著小嘴笑,搖頭,再搖頭。
自然是不依的!
“哼!我就知道!”軒轅謹酸溜溜的說道:“白疼你了!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