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
這等華麗的馬車,有點兒不敢坐了哈。
糖寶這樣想著,麻利的上了馬車。
唉!還是自己的新馬車坐著舒服。
石榴一上車,就放松的吐出一口氣,渾身松懈了下來。
才剛在外面一直端著大丫鬟的架子,聽著小姐忽悠人,也很累的。
“小姐,那個嬤嬤真是沒見識。”石榴用說土包子的語氣,背地里回敬嬤嬤:“不過是一盆花罷了,寶貝的什么似的……”
糖寶當(dāng)成并沒有告訴石榴,她養(yǎng)的不是韭菜花,而是佛心蘭。
所以,石榴一直以為那就是野韭菜花兒。
雖然現(xiàn)在聽嬤嬤說,是佛心蘭,世間罕見。
石榴也沒有在意。
畢竟,自己小姐當(dāng)初可是隨隨便便養(yǎng)著玩兒的。
特別是刮風(fēng)下雨的時候,還經(jīng)常讓她搬出去淋淋雨,吹吹風(fēng)。
用小姐的話說就是,這樣養(yǎng)的花——皮實!
雖然,每當(dāng)這種時候,大宅子里的王總管,總是一副心肝肺都疼的樣子。
“石榴姐姐,以后這樣的話,咱不說了哈?!碧菍毢寐暫脷獾恼f道:“嬤嬤那么大年紀了,沒見識就沒見識吧,咱得體諒?!?
最主要的是,咱得罪不起。
太后娘娘身邊得力的嬤嬤,怕是皇上都要給三分面子的。
糖寶才不會說,是石榴沒見識,錯把蘭花當(dāng)韭菜。
因為,當(dāng)初她自己就是這樣。
“我知道了,小姐?!笔窈苁谴蠖鹊恼f道:“咱不和她一般見識?!?
糖寶嘴角抽了抽。
“對了,小姐,你覺不覺得那個白姑娘很奇怪?”石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
“怎么了?”
“您沒有發(fā)現(xiàn)嗎?她坐在馬車里,頭上的帷帽都不摘掉。”石榴皺著眉頭說道:“即便是大戶人家規(guī)矩多,也不至于這樣吧?”
糖寶點了點頭。
自然不至于!
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太后老佛爺?shù)膶O女,那必定是金枝玉葉嘍。
有什么理由迫使一個金枝玉葉,不敢見人呢?
糖寶想起了聞到的藥味兒。
里面有玄參、金銀花……
糖寶斂眉思索了一番。
隨即,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忽然就覺得,這佛珠高大上了起來。
這可是太后娘娘,在佛前戴了十年的東西……
自己拒絕收下玉鐲,結(jié)果收到了一串佛珠。
如此說來,自己這是扔了一粒芝麻,得了一個大西瓜?
嗯,果真,自己有眼光!
糖寶暗搓搓的給自己,點了個贊。
石榴的目光,也落到了佛珠上。
“小姐,這佛珠是什么木頭?咋是白色的?”石榴好奇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色的木頭。”
糖寶:“……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至于是不是主仆二人,一起沒見識,糖寶決定忽略。
“也不知道咱們鳳凰山上,有沒有這種白色的木頭?”糖寶摩挲著佛珠,說道:“要是有的話,用來做幾件家具,打個梳妝臺,衣柜什么的,也很不錯……”
此時,前面老夫人的馬車上,也在說佛珠。
“太后娘娘,您怎么把佛珠給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嬤嬤不解的低聲問道:“那可是白檀木佛珠,怕是世間僅此一串。”
且不說,那是上一任天龍寺主持親自雕刻開光的。
單是白檀木,怕是世上再也沒有了。
因為,在天龍寺保存了千年的,最后那塊白檀木,被雕刻成了那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