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一見小糖寶,眼睛一亮。
臉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笑容。
“福丫,快過來,讓干娘抱抱!”
夏夫人抱著小糖寶,一陣稀罕。
也幸虧小糖寶,把跌入菜畦里弄臟的衣服,換了下去。
蘇家一干的兒子媳婦兒,自然都過來拜見了夏夫人。
夏夫人看到蘇老三走路跛腳,終于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福丫又拜了師父?”夏夫人看了看懷里的小糖寶,問道:“是個(gè)醫(yī)術(shù)高明的?”
小糖寶不用別人回答,自己就笑瞇瞇的說道:“我?guī)煾羔t(yī)術(shù)很厲害的?!?
說完,又眨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邀功似的道:“干娘,我從我?guī)煾改抢铮压瘟撕枚嗪脰|西,都給干娘您留著了,保證您用了之后,越來越年輕漂亮?!?
夏夫人聽了以后,滿臉欣喜。
“哎喲,還是福丫對(duì)干娘好!真是干娘的小棉襖!”
說完,照著小糖寶的臉蛋上,直接就親了兩口。
夏思雅在一旁,對(duì)著小糖寶擠了擠眼睛,說道:“我娘都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親過我了,也沒有說過,我是她的小棉襖……”
夏夫人聞,哭笑不得的嗔了閨女一眼。
“娘整天被你愁的,頭發(fā)都白了,還親你?不打你一頓就是好的!”夏夫人笑著道:“小棉襖是福丫這樣的,有好東西都留著給娘,你呢?有啥好東西,都藏起來,說是給福丫妹妹留著,再也想不起要孝順娘……”
夏家母女這樣互相一揭短,字里行間透露的,都是對(duì)小糖寶的喜愛。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春芽知道這是知府夫人,自然不會(huì)離開。
一直想要在夏夫人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并且,眼睛不時(shí)的炕上的幾匹緞子上流連。
“表妹真是好福氣,能得夫人和小姐這般厚愛?!贝貉啃χ溃骸氨砻?,你以后可一定要孝順夫人,敬愛姐姐喲?!?
春芽擺出了,通情達(dá)理的大姐姐的架勢(shì),對(duì)妹妹說教。
屋子里的蘇家眾人聽了,都沒有說話。
“不用表姐說,我也知道要孝順干娘的。”小糖寶認(rèn)真的道:“至于思雅姐姐,我們雖然不是親姐妹,卻是最好的姐妹,比和表姐之間,還要好許多許多的姐妹……”
小糖寶一邊說,一邊伸開胳膊,用來強(qiáng)調(diào)“好多”有多多。
對(duì)于一個(gè)小孩子來說,這種形容就是無限多了。
春芽臉色微微一變。
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思雅姐姐?”小糖寶問夏思雅。
“嗯嗯。”夏思雅重重點(diǎn)頭,“我們是比任何人,都親的姐妹!”
夏思雅特別加重了,“任何人”三個(gè)字的語氣。
夏夫人看了春芽一眼,笑著道:“我們福丫,自然是個(gè)有福氣的?!?
蘇老太太也看了春芽一眼,笑了笑。
不過,沒說什么。
錢月梅瞪了春芽一眼。
以她對(duì)小姑子的了解,這個(gè)表妹,肯定招了小姑子的厭了。
否則的話,小姑子肯定不會(huì)那樣說。
看來,她必須要想個(gè)辦法,和這個(gè)表妹徹底劃清界限,才能繼續(xù)跟著男人去縣城了。
眾人說著話,杜大舅趕著牛車,帶著杜姥姥和石頭來了。
原本這種大喜的事兒,杜大舅不想帶著傻乎乎的兒子來。
可是,把兒子放家里,自家媳婦兒嫌棄兒子傻,根本就不管兒子。
不但他不放心,他娘也不放心。
所以,只得把石頭帶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