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縣令一臉苦逼的看著軒轅謹(jǐn),忽然對福丫能不能做自己兒媳婦,萬分的不確定了起來。
即便是英國公府的親事不成,怕是也輪不到自己兒子了。
看來,以后必須要督促自己兒子,好好的讀書,好好表現(xiàn)。
爭取有朝一日能登科及第,考取功名,也好為兒子增添一些資本。
鄭縣令心里盤算了一下,如此刺激兒子發(fā)憤圖強(qiáng),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老將軍聽了軒轅謹(jǐn)?shù)脑挘瑓s是哈哈一笑,大感興趣的道:“難不成你們家,也想著娶福丫進(jìn)門?你家小子多大了?品性如何?相貌咋樣?不過,若是你這副模樣,這副身材……”
老將軍看著鄭縣令,也嫌棄的搖了搖頭。
鄭縣令覺得自己,又被捅了一刀。
“下官是應(yīng)了英國公府的老夫人的拜托,來給英國公府的小少爺提親的?!编嵖h令苦笑著說道。
“英國公府的小少爺?”老將軍一愣,“英國公府是如何知道福丫的?”
畢竟,山高路遠(yuǎn),英國公府怎么會知道一個鄉(xiāng)下小丫頭的?
難不成這小丫頭的名頭,已經(jīng)傳到了京城去了?
老將軍微微皺眉。
軒轅謹(jǐn)也皺起了眉頭。
雖然小糖寶被皇上冊封為了鄉(xiāng)主,但是也不至于引得京城里的大戶人家,不遠(yuǎn)千里的前來求親。
鄭縣令一看老將軍和軒轅謹(jǐn)?shù)谋砬?,就知道這祖孫二人,并不知道英國公小少爺?shù)那闆r。
于是,說道:“老將軍怕是有所不知,據(jù)聞英國公府這些年,一直在暗中尋找八字好,福氣大的小姑娘……”
“這是為何?”老將軍問道。
“據(jù)說是因?yàn)橛ㄒ坏男∩贍?,天生身子骨弱,多病多?zāi),是早夭之命相……”
“豈有此理!”老將軍沒等鄭縣令說完,就猛地一拍桌子,“英國公府竟然想要讓福丫,給他家的病秧子沖喜!若是他家的病秧子一個不慎,咯嘣一下子死了,福丫咋辦?!”
老將軍怒氣沖沖。
軒轅謹(jǐn)也是小臉鐵青,滿臉怒氣。
鄭縣令心里一喜。
只要老將軍和軒轅謹(jǐn)生氣,那么就有可能插手這件事。
“你個鄭糊涂!你既已知道這些,為何還要答應(yīng)前來提親?是想害福丫不成?”老將軍指著鄭縣令罵道。
鄭縣令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里大呼冤枉。
“下官一直把福丫當(dāng)閨女疼愛,哪里會有那種惡毒的心思?只不過是英國公府有權(quán)有勢,下官才迫不得已的虛與委蛇,下官若是果真想害福丫,又怎會把好不容易打聽來的消息,透露給蘇家?透露給老將軍您?”
“你若是這樣說,倒也罷了,起來吧?!崩蠈④娤肓讼?,覺得鄭縣令說的也在理兒。
鄭縣令聽了老將軍的話,松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嚇出來的冷汗,哆哆嗦嗦的站起了身。
并且,偷偷揉了揉磕疼的膝蓋。
老將軍掃了鄭縣令一眼。
看來,這個鄭明對福丫倒是有幾分真心。
“行了,坐下吧。”老將軍對鄭縣令說道。
鄭縣令感激涕零的告謝。
心里明白,自己肯定在這位神武將軍的心里,刷了好感。
這不,老將軍面前都有自己的座位了。
鄭縣令喜滋滋的半個屁股挨著椅子,坐了下去。
“蘇家應(yīng)是拒絕了這門親事吧?”軒轅謹(jǐn)?shù)馈?
雖然用的是疑問的句式,但是語氣卻萬分的肯定。
“回少爺?shù)脑?,正是,蘇家夫妻一口回絕了?!编嵖h令恭敬的答道。
不知道為啥,相比于老將軍,鄭縣令更怕軒轅謹(jǐn)。
“不過,下官擔(dān)心英國公府不會善罷甘休,為難蘇家……”鄭縣令小心的覷著軒轅謹(jǐn)?shù)纳裆?,又道?
“哼!為難?憑他們也配!”軒轅謹(jǐn)冷哼一聲。
雖然年紀(jì)小,氣勢卻讓人凜然。
老將軍立刻給外孫撐腰,大聲道:“不錯!英國公府又如何?他們?nèi)羰歉移圬?fù)福丫,老子打上門去,砸了他們國公府!”
老將軍說完,還特意的擼了擼袖子。
福丫可是他外孫的小福星,怎么能被英國公府的病秧子搶了去?
想的美!
為了外孫,他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鄭縣令見狀,一顆心,徹底落地了。
自己這個狀,是告對了!
鄭縣令告完了狀,無事一身輕,就等著吃大鍋燉牛肉了。
至于英國公府來蘇家找茬,他就等著看英國公府如何吃癟了。
當(dāng)然了,英國公府會不會遷怒他,甚至于遷怒他們鄭家,他也不擔(dān)心了。
他不敢和英國公府斗,還不會告狀嗎?
反正天塌下來,有老將軍和這位小少爺頂著呢。
灶房里,小糖寶站在鍋灶前面的——凳子上。
沒辦法,她才剛和灶臺一樣高,不站在凳子上,看不到鍋里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