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齊天顯然不會給斥候這樣的機會。
斥候來不及做任何事,就倒在了齊天的手下。
齊天蹲下身來,快速拔下斥候的外衣,并且腦子里回想著剛剛斥候說的那個字。
誰!
用的是歐洲那邊的語!
這是齊天最需要的一個信息。
很快,齊天就換上了斥候的衣服,模仿斥候剛剛持槍的姿勢走出了沙丘,朝大隊走去。
而這個時候,齊天還是在賭。
如果是炎夏的軍隊,每一個士兵之間,那都是非常熟悉的,大家一起吃喝,一起生活,時間長了甚至連對方的腳步聲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但光腦的軍隊,或許不是這樣,光腦沒有政權,本身就是一個反叛武裝集合體,這里的士兵,大多是雇傭兵,來自世界各地,甚至一些隊伍都是臨時組成的,除了少數(shù)關系極好的幾個人以外,其余人相互之間并不熟絡。
齊天就是在賭這一點。
如果沒被人發(fā)現(xiàn),那么可以混在這個大隊當中,尋找機會。
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那也是到近處才被人發(fā)現(xiàn)的。
而現(xiàn)在對齊天威脅最大的,是那幾挺重機槍,就算齊天這等實力,在幾挺重機槍的火力封鎖下,也別想接近這個大隊。
可到了大隊內,齊天就不怕了。
齊天不信,那幾挺重機槍能夠在自己隊伍的人群當中進行無差別掃射。
對于這種賭,齊天并不緊張。
在齊天看來,人生的每一天,甚至每一天的很多行為,都是在賭。
路上堵車,開車的人會在幾條直行道中選擇一條,而這條是不是最堵的那條,誰也不知道,這就是在賭。
出去吃飯,點個外賣,這家好不好吃,這個菜品是否符合口味,也是在賭。
賭跟選擇之間,最大的差距無非就在于,那代價是否夠大,是否能以承受!
對于現(xiàn)在的齊天來說,就算是到面前被發(fā)現(xiàn)了,這個代價,也是齊天可以接受的。
當然,這能夠接受的代價,是建立在齊天對自己有著絕對信心的基礎上。
同時,齊天也對自己的隊友,有著絕對的信任。
齊天肯定,自己到了人群中,一旦爆發(fā)沖突,自己的隊友會第一時間來支援。
或許,能把這里打開一個缺口也說不定。
夜色下,齊天朝大隊走去。
“有什么情況?”大隊的指揮官大聲問道,是歐洲語,看來對方并沒有懷疑什么。
“一切正常?!饼R天回復,并且模擬著剛剛這人發(fā)出的聲音。
雖然對方只發(fā)出了一個字,但齊天還是將所能捕捉到的信息,全都記在了腦海當中。
指揮官并沒有懷疑什么,在那戰(zhàn)術頭盔下,指揮官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頭盔下已經換了一張臉。
齊天并沒有走到隊伍當中,而是做觀察狀走向一旁。
齊天這個動作,也是利用的一個信息差,他的直屬指揮官以為齊天還在執(zhí)行偵察的任務,所以不會去管,最高指揮官也只當齊天的直屬指揮官給他安排了別的任務。
有些事情,膽大,心細,無所畏懼,就會顯得非常自然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