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驚肉跳。
剛還自信滿滿,掌握一切的宮主為何會流露出這種表情?
“血?宮主?您怎么了?這地上的血...有什么問題?”五尊長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們不覺得,對方是在故意放我天宮弟子的血嗎?”天宮之主凝道。
“故意?”
這話可把大伙兒說懵了。
還有故意放血這一說?
著實(shí)古怪。
雙方既已廝殺,那自然得給對方放血,誰不是抱著把對方殺死為目的而戰(zhàn)斗的?
“宮主,我等不是很明白。”鄭通遠(yuǎn)沉道。
“你們難道就看不出嗎?那個戴面具的家伙一直在用銀針刺破我天宮弟子的血管動脈,這種方法其實(shí)一時半會兒不足以置人于死地,甚至一些意志堅定者還能強(qiáng)忍著痛苦繼續(xù)反擊!如此手段,要?dú)⑷瞬伙@得太過拖沓嗎?他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手段將這些弟子置于死地,可他卻不用!如此,還不可疑?”天宮之主沉聲說道。
眾人聞聲,紛紛點(diǎn)頭。
“這的確可疑?!?
“而且,這人是以氣附著于銀針上,用氣帶動銀針震破弟子血管,如此對氣的消耗是極大的,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定是有目的!我料此人必有詭計!”莫心宮主沉喝。
“宮主以為,此人要耍什么陰謀?”有人小心的問。
莫心宮主思忖起來,隨后又看了看這滿地鮮血,沙啞道:“我擔(dān)心...此人要用血羅針訣!”
“什么?血羅針訣?”
世人震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宮主!這是傳說中的針法!沒人學(xué)得會,此人怎可能施的了這血羅針訣?您一定是看錯了!”鄭通遠(yuǎn)回過神,呼喊連連,難以接受。
“據(jù)說血羅針訣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以銀針為引,汲取千人之血,威力無窮,一經(jīng)施展無人能敵...不過要想學(xué)會血羅針法何其困難,迄今為止我也不曾聽過有誰學(xué)會過,有人說這針法實(shí)際上是不存在的....或許從頭到尾,就是個謠...”五尊長盯著被人群包圍的林陽,呢喃說道。
但在這時,一個淡漠的聲音傳來。
“血羅針法并非謠,它是存在的,甚至....我曾親眼見到過血羅針法!”
聲音一出,所有人為之一震。
舉目看去,說話之人赫然是二尊長??!
“哦?二尊長!你見過血羅針法?”鄭通遠(yuǎn)皺眉忙問。
“倒不是說見過真人的,而是見過圖畫,七年前,我曾在北海極寒之地采集藥草時,誤入一處隱士洞府,在里面看到過血羅針法的幾幅壁圖,但那洞府已經(jīng)被人去過了,那幾幅圖也因?yàn)槟甏眠h(yuǎn)而殘破不全,雖然不全,但我還認(rèn)得點(diǎn)!”
“那此人所用,可是血羅針法?”五尊長立刻詢問。
二尊長看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像!但類似!”
“類似?”
“正如宮主所說,血羅針法是以針為引,汲千人之血,得千人之力,然而此人所傷,可不止千人,而且....血羅針法要汲取的是骨血,這人并未抽出骨血....縱然施展血羅針法,也定然無法成功?!倍痖L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