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林家人聞聲,臉色輕緊,但并未害怕。
林恒志淡淡的望著林陽,倒也沒有因為林陽這句話而畏懼。
“林先生!江城不屬于您,它是屬于國家的,誰能不能進入到這!可不是您說了算?!绷趾阒菊f的不卑不亢?!笆菃??”
“更何況,如果您是這樣說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認定林若男已被你擒住?”林恒志再度質(zhì)問。
林陽默默的望著他,重新點了根煙,沙啞道:“看樣子你們是沒明白你們現(xiàn)在的處境與我對林家的態(tài)度?!?
“林先生,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但這并不意味著我林家就真的懼了你!我林家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其實不過是想盡力與林先生的陽華共結(jié)盟好,未來以圖多利!而現(xiàn)在林若男一事,乃我林家之家事,如果林董在這個層面上插一腳,那碰的,便是我林家底線了!此番恒志來此,族內(nèi)老人特意交代,必須帶回林若男,且不惜一切代價,如果林先生您執(zhí)意要與我林家作對,我們也只能采取武力手段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武力手段吧?!绷株柮鏌o表情道。
“林先生,真的要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林恒志眉頭緊皺。
“每人自斷一只手,然后回去,這是我對你們最后的寬??!”林陽沙啞道,似乎不愿再與林恒志多。
然而林恒志搖了搖頭,微微側(cè)身。
其余林家人也紛紛側(cè)身。
林陽頗為意外,舉目而望。
才發(fā)現(xiàn)人群的最后頭不知何時立著一名穿著紅邊黑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老人印堂發(fā)黑,眼窩凹陷,面色蒼白,一副癮君子的樣子,但他的氣息卻十分獨特,雙手后附,渾濁的眼似能看穿一切,看起來非比尋常。
不過讓林陽頗為驚訝的是,此人竟能如此隱蔽自己的氣息!
以至于林陽一直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老頭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他進來的時候為什么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而且為何現(xiàn)在這人站在自己面前,卻有一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
好神奇。
林陽神情凝肅了起來。
“這人是誰?”他沙啞的問。
“林先生應(yīng)該聽過老先生的大名!盜皇風青羽,林先生不知?”林恒志淡道。
“盜皇?”林陽眉頭頓縮,臉色凝肅無比。
“看樣子林神醫(yī)是聽過老夫了。”老人淡淡望著林陽道。
“豈能沒聽過盜皇大名?盜皇縱橫國內(nèi)武道界數(shù)十載,獨步天下,叱咤風云,一手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驚絕世人,若林某人不曾聽聞,豈不是孤陋寡聞?”林陽平靜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知道老夫的手段了?”老人聲音漸冷。
“當然知道,盜皇風青羽,從不盜物,只盜人,盜人之首級,人之臂足,人之五臟六腑!雖未盜,實為殺!無論多么強大被保護的多好的人,都會被你盜殺!且手段兇殘,四方皆懼!如此,便成就了你盜皇的名義!”林陽侃侃說道。
這話落下,風青羽輕輕點頭。
“倒也不算孤陋寡聞之輩!”老人微微頷首,說道:“既知吾名,那你也該知曉,林若男是我徒弟!乖乖把林若男交出來吧,如此,我可放過你!”
林陽聞聲,恍然大悟。
難怪林恒志等人如此豪橫,敢跑到這里來跟他撒野,感情是因為有盜皇風青羽撐腰?
“老前輩為何會覺得人在我這?”林陽不懼不怒,淡淡詢問。
“他們說我徒兒在江城露了蹤跡!大概率是躲在這!這是你的地盤,我徒兒肯定是在你手上!林神醫(yī),自從收了徒弟后,老夫已經(jīng)很久沒出手了!我希望今日不會手再染血,你認為呢?”風青羽冷冷盯著林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