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蔣延欽難以接受的是此刻姜予安的態(tài)度。
姑娘笑得云淡風(fēng)輕,提及往事也是無所謂的淡然。
“在國外的時候的確遭遇了一點(diǎn)不好的事情,畢竟窮人區(qū)和富人區(qū)還是不一樣的,我當(dāng)時也沒多少錢嘛,所以難免遇到一些不好的人,后面就好很多啦,我二哥對我那是沒話說的。”
說起商榷,姜予安臉上的笑意又?jǐn)U大了幾分。
兄妹就是這樣,吵架是不能少的,不過提及起來仍然是心里最柔軟的一束花朵。
蔣延欽卻并沒有因?yàn)樗男θ荻p松多少。
他面色反而更加沉冷,“傅家……從前不管你嗎?”
如果他當(dāng)初了解的東西沒有錯,應(yīng)該是傅北行將她送出去。
傅北行那小子,即便再不喜歡傅老爺子給他安排的妻子,應(yīng)該也不至于將她的錢給斷了。
怎么會……住進(jìn)窮人區(qū)?
可沒人給蔣延欽一個答案。
他的問題才落下,就被商承有些不耐地打斷。
“從前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還提及做什么?我家小妹從前受人欺負(fù),現(xiàn)在可不會再有。至于從前的那些人或者小妹經(jīng)歷的事情,她自己已經(jīng)做了處理和了斷,沒有必要再提?!?
話音落下,還透著幾分冷意。
對于傅家和姜家的事情,商承是覺得處理得不大滿意的。
如果由他來,斷斷不可能還留著姜家人在外面逍遙。
還有傅家那位。
即便以商家的本事,真要在商場上斗起來,可能也是兩敗俱傷,但總得給小妹出口惡氣。
只不過后來小妹勸說,恩怨相抵。
拿他們養(yǎng)大她的恩情償還這些年的怨意,便就此作罷。
此后便當(dāng)陌路人,不應(yīng)該為他們的事情再生出波瀾。
仇恨也是需要情緒支撐的。
所以,又何必。
人安安全全回來就好。
更不必說,如今姜家根本就不需要商家出手,自己已經(jīng)跟一灘爛泥一樣扶不上墻。
看人自作孽而毀盡,好像是比自己動手來得還要痛快。
那傅北行,同樣如此。
蔣延欽聽得出來商承語氣中的不對,冷靜下來之后開口道歉:“抱歉,是我多了。”
“沒事的蔣大哥,像我大哥說的那樣,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需要再提。走吧,大家應(yīng)該都餓了吧,快去吃飯?!?
姜予安笑著緩和了氣氛,拍了拍蔣延欽的手臂,以作安慰。
蔣延欽抬眸望她。
女人明艷的臉蛋上笑意始終,并沒有因?yàn)樘峒皬那暗氖虑槎霎悩?,甚至目光都坦坦蕩蕩?
他也徹底明白,她是的的確確放下。
而并非是將那些傷疤隱藏在心中,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獨(dú)自舔舐。
蔣延欽又看了一眼跟前面容冷峻的商承。
對旁人是不近人情的商總,在聽到自家妹妹講話時卻認(rèn)真地看過去,目光中也多揉著幾分不明顯的溫情。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