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急急忙忙出門,都怪那家伙,害她做了整晚的夢。
夢里各種羞恥,各種大尺度,現(xiàn)實中不能做的,夢里全都做了個遍!
早起照鏡子,眼睛下面掛著兩塊黑眼圈,就是她夢里放縱的最好證明!
她一手臂彎掛著包,邊走邊戴耳環(huán),出了小院,推開一人高的院門,面前是一小條蜿蜒的鵝卵小徑,她穿著高跟鞋不方便,只得小心翼翼踩在上面。
突然,一只手伸過,將她挎在臂彎的包接過來,順勢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
聶辭抬起頭,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臉,眨巴下眼睛,臉頰不爭氣地紅了。
她又想到了昨晚的夢。
那個無比羞恥的夢!
聶辭慌忙調開視線,“你怎么來了?”
“接你上班?!?
“我自己打車就好?!?
“這里到公路還有段距離?!彼拖骂^盯著她的高跟鞋,揚了揚眉,倏爾道:“以前很少見你穿高跟鞋?!?
聶辭滯一下,很快又淡定道:“林陽盛歌雖然沒有明確規(guī)定,但對著裝還是有些要求的。我不過就是不想再穿得那么隨意……”
越描越黑。
聶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會對著鏡子換了三套衣服,才選中滿意的搭配。
明明不具任何深意,但是被他堂而皇之地問出來,就好像真的抱有什么小心思。
紀衡卻微微一笑,“哦~原來是這樣。”
聶辭咬牙,側過頭冷冷看他:“你‘哦’就‘哦’,你‘哦~’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哦,沒什么意思?!?
他看著她,很好脾氣地在笑。
眼神里的縱容和安撫,就像在看一個小孩子,他既不挑明,也不點破,而是配合她的無理取鬧。
聶辭臉更紅了。
兩人在車上都沒說話,聶辭這一路都回避他的視線。
她坐在后面,紀衡招呼她坐前面的時候,她就當作沒聽到,拉開后車門就坐了進去。
紀衡也不過是從車鏡中看一眼,唇邊的笑意更濃,莫名其妙地來了句:“我換車了,不是昨晚那輛。”
“……”
話真多!
聶辭干脆頭靠在椅背上,閉眼裝睡。
前排傳來低沉的笑聲。
很爽朗。
聶辭本來只是想逃避尷尬,誰曾想她才閉上眼睛,困意便襲來,她努力保持清醒。
紀衡的車開得不快,就這么搖搖晃晃的,她還是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車已經停在了地上停車場。
“醒了?”
身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她一驚,猛地坐起來。
這才發(fā)現(xiàn),紀衡不知什么時候換到了后面,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雙手正在上面飛快操作。
她很少看到他戴眼鏡的樣子,看上去更禁欲也更勾人了。
“不好意思,電話吵到你了。”
聶辭立即正襟危坐,“我睡了多久?”
她其實想問,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