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說道:“有些事情,我對任何人都不想說。但是今天,我想跟你們說一說?!?
羅峰微微意外,道:“什么事情?”
陳揚說道:“之前釋永龍成為了神域的師尊級別人物,天都師父怕我被釋永龍打擊報復。那一天,我拿了天都師父給我的萬壽丹去送給釋永龍?!?
那是陳揚永遠難以忘懷的一天。
是他畢生最恥辱的一天。
陳揚不會去跟沈墨濃說,不會跟林冰說,也不會跟司徒靈兒和蘇晴說。
只因,她們是女人,而陳揚是男人。
而現(xiàn)在,陳揚想要說出來,只因羅峰他們是陳揚的兄弟。
“那一天,釋永龍拒絕了我的萬壽丹。并且,他說我意圖行賄師尊。他是主管神域的紀律,他便要拿我第一個來開刀。當時,我的命就在釋永龍的手上。”
陳揚說到這里,眼中閃過痛苦之色。
羅峰等人出奇的安靜。
陳揚說道:“釋永龍給了我了兩條路走,第一條路是當場被他擊斃。第二條路是向他磕頭。當時我猶豫了很久,我的確想過選第一條路。但是,我不甘心,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想要在將來親手宰了釋永龍。所以我選擇了第二條路!”
羅峰眼中崩出駭人的寒光來,他冷厲的說道:“釋永龍該死!”
秦林與莫武也是憤怒難平。
秦林沉聲說道:“三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的辱,就是我們的辱。”
莫武沉默下去,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是第一件事!”陳揚卻平靜下去了。他說道“是因為這件事,我決定想要擁有自己的勢力和基地。還有第二件事……”
這時候陳揚說了魔帝陳天涯和他的恩怨情仇。
這件事說完之后,羅峰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們終于懂了陳揚的執(zhí)著。
命運發(fā)生在陳揚身上的故事,卻是那么的殘酷和悲傷。
車子開到了指定的酒店里。
眾人的房間都已經(jīng)定好了。
眾人先洗澡,稍作休息。陳揚則點了餐,讓人送到房間里來。
吃飯的時候,陳揚首先說道:“過去的一切,我都不想再談。也沒什么好談的,是男人,就得承受。但是我得責任,我就得扛起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神帝能做到的事情,我為什么就不能做到?”
羅峰點點頭,說道:“三弟,你說很對。我們并不缺氣運,二弟,我,還有你,都是天命者。我們怕什么?”
莫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好像就我不是天命者,拖了大家的后腿?!?
秦林一笑,說道:“傻小子,難道我們?nèi)齻€天命者還帶不動你一個家伙嗎?你就準備跟著我們享福吧?!?
莫武呵呵一笑,說道:“那敢情好?!彼D了頓,又說道:“不過我聽說,天命者只能有一個活下來。你們將來不會……?”
“永遠不會!”羅峰說道。他掃了秦林和陳揚一眼,說道:“我可以死,但兄弟之情不能滅。我向來很少動感情,但是一旦結交了你們幾個兄弟,我就絕不會辜負。”
陳揚與秦林還有莫武相視一眼,眾人都是重重點頭。
隨后,羅峰說道:“三弟,你繼續(xù)說?!?
陳揚說道:“好!”他頓了頓,道:“在這之前,我做了不少功課。釋永龍是在南洋建立的基地,迦葉南是在西伯利亞建立的軍事學院。他們這兩個大梟的基地位置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地理位置屬于混亂的,政權不穩(wěn)定的小國家?!?
莫武不由奇怪道:“他們?yōu)槭裁匆x擇那樣的小國家?”
秦林說道:“那些地方,他們可以擁有自己的隊伍,可以掌握主動權?!?
莫武說道:“但是神域卻建造在了洛杉磯。洛杉磯多么發(fā)達,這是不用多說的?!?
陳揚說道:“神域之所以建造在洛杉磯,是因為神域足夠強大,可以震懾美國政府。”
“那么我們到底算哪一種呢?”莫武不禁問道。
陳揚說道:“釋永龍和迦葉南發(fā)展的早,他們的勢力根深蒂固,已經(jīng)在當?shù)啬軌蛘莆罩鲃訖?。而我們?nèi)テh的位置,人生地不熟,強龍難壓地頭蛇。所以,我的選擇是在繁華,穩(wěn)定的國家里建造屬于我們的基地?!?
秦林說道:“可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怕對方的政府不會允許。我們目前的實力還真無法到達神域那個地步。”
如果是以前,陳揚還會雄心壯志。但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他也確實體會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滋味。
一個強大國家的政府,其里面所隱藏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這時候,陳揚微微一笑,說道:“本來的確挺難的。其實我還擔心過,我們守不住自己的基地。但是現(xiàn)在,這個難題已經(jīng)迎刃而解了。”
“哦?”羅峰和秦林都來了興趣。
陳揚說道:“因為我還有一個朋友,只要有我這個朋友在,一切都不是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