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寒就如一個植物人一般了。
無論是陳揚的那口鮮血給陳亦寒造成的傷害,還是那太上神刀造成的傷害,這都不是凡間的普通傷害。所以,這對于陳亦寒來說,是永久的傷痕。
陳天涯勉強保住了陳亦寒的命。他還需要想辦法,看能用什么法子讓陳亦寒徹底恢復生機。
但是短時間內,陳天涯并沒有想到辦法。
夜幕降臨之后,陳揚獨自待在屋頂。
這時候,沈墨濃來到了陳揚的身邊。她一過來,便是香風撲面。
“在想什么呢?”沈墨濃坐到了陳揚的身邊,故作輕松的問道。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沒想什么?!?
沈墨濃說道:“這你可瞞不了我,你在這上面已經(jīng)待了好幾個小時了。你能待這么久,那就一定是有心事?!?
陳揚沉默下去。
沈墨濃說道:“你如今修為大成,而且還讓陳亦寒生死未卜,怎么你反而好像很不開心?”
陳揚說道:“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沈墨濃微微一怔。
陳揚說道:“陳亦寒是我的親生弟弟,陳天涯是我的生父,這是天下之間,最親密的關系。但是我們卻要兵刃相見,殺個你死我活。我們有再高的本領又如何,在外人看來,都是一場荒謬的笑話?!?
沈墨濃說道:“但這也不是由你控制的?!?
陳揚說道:“我今天面對陳天涯時,我所說那番話時,我都能想象出我臉上的自私和猙獰。這是我生平最看不起的一種人,但我最終還是成為了我所討厭的那個人?!?
沈墨濃安慰著說道:“你別想那么多了,起碼,你問心無愧?!?
陳揚說道:“我時常在想,如果我母親還活著,這是她愿意看見的嗎?她希望我和我的父親成為生死仇敵嗎?”
沈墨濃呆了一呆,她在這一瞬明白了陳揚的心中苦悶。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天晚上,西昆侖的宗主凌浩宇終于到達了。
是陳凌親自去將其接來的。
這位凌浩宇宗主風度翩翩,看起來不到四十歲,他穿青色長衫,儒雅至極。
然而,即使是這位凌浩宇宗主,他的修為也才是七重天的巔峰之境。
他與之前的林浩軒應該是在伯仲之間的,但現(xiàn)在林浩軒已經(jīng)鯉魚躍龍門了。
凌浩宇到達之后,眾人便都前來相見。
陳揚等人向凌浩宇一一見禮。
江詩瑤也恭敬的喊道:“宗主!”
凌浩宇看向江詩瑤,他皺眉說道:“詩瑤,再怎么說,這些都是西昆侖的私事。你怎么會鬧到這個地步?”
江詩瑤微微一呆,隨后,她的淚水便撲簌簌的朝下掉。
陳凌在一旁淡淡說道:“浩宇,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嘉鴻的錯。你怎么能先來怪責詩瑤?還有,嘉鴻現(xiàn)在這個模樣,我想你多少也該是有些責任的。他做了這么多錯事,難道你真就什么都不知道?”
凌浩宇頓時語塞。
隨后,他說道:“凌哥,嘉鴻還是個孩子,他雖然有錯,但也并不是不可原諒的。”
“都三十歲的人了,還算孩子嗎?”陳凌冷哼一聲。
凌浩軒沉聲說道:“凌哥,現(xiàn)在嘉鴻還在陳天涯那邊。這都是我們西昆侖的私事,我們還是先去將他找回來,然后再說吧?!?
陳凌說道:“不是我不要他過來,而是他自己不愿意過來?!?
凌浩宇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也許我出面,他便愿意過來呢?”
陳凌微微一怔,隨后說道:“那好吧,你跟我走!”他說完便抓了凌浩宇的肩頭。
接著一道光芒閃過,那屋子里面便失去了陳凌和凌浩宇的蹤跡,而大門卻已經(jīng)打開了。
陳天涯的營帳處,此時陳天涯還在為陳亦寒的生死而著急上火。
便在這時,陳凌與凌浩宇從天而落。
那霍崇天,還有玄冥四老,已經(jīng)十大死士立刻出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