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和沈墨濃并沒有去懷疑這對老夫婦有什么問題。這不是說兩人沒有警惕性,而是這兩個老人的格局在這里。即便他們有什么陰謀詭計,陳揚和沈墨濃也有信心能將其鎮(zhèn)壓。
這是一種大格局和自信!
天色放亮了,晨曦撒照在了這個殘破的小鎮(zhèn)之上。小鎮(zhèn)的風光,讓人想起反法西斯戰(zhàn)斗時候的那些鄉(xiāng)村小鎮(zhèn)?;蚴遣脊萨B中的小男孩就應該是生長在這里。
陳揚和沈墨濃快速朝叢林里進發(fā)。
叢林里濕氣很重,帶著一種悶熱,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來。
陳揚和沈墨濃一路朝南尋去,走出大約二十里地之后,便見前方地勢開闊起來。
原來在這叢林的前方是一片山石嶙峋。在山石巖壁之間,有數(shù)個巖洞。
陳揚和沈墨濃相識一眼,都是暗自奇怪。難道野人就在此處?
如果這么好找的話,那不應該一直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呀?
陽光照射在巖壁上,這里顯得有些灼熱。沈墨濃說道:“自從數(shù)年前,一支軍隊剿滅野人,卻再無音訊之后。相信很少會有人真的再來針對野人。再則,咱們覺得這里好找是因為有人指引。真正的,誰會到這偏遠的地方來尋找野人呢?相對來說,他們的位置也算隱蔽了?!?
陳揚說道:“不管怎樣,咱們都去看一看吧?!?
沈墨濃點頭。
很快,陳揚和沈墨濃就朝山壁那邊走去。野人很可能就藏在那些巖洞里面。換種說法,如果這些野人真的和妖血晶石有關。那么妖血晶石也有可能就在巖洞里面。
陳揚希望事情真就能這般順利,他也能夠快速找到妖血晶石。
“有人!”沈墨濃眼神一寒,她突然身形閃爍,迅速到了百米之外。那是一塊巖壁的后面,沈墨濃一下就將一個人提了出來。
陳揚迅速穿梭虛空,便如瞬間移動一般,直接到了沈墨濃的面前。
沈墨濃將那人丟在了地上,那人衣衫襤褸,身上血肉模糊,而且頭發(fā)蓬亂,看起來跟野人無疑。他尖叫一聲,突然從懷里取出一塊尖銳的石頭,然后就躍了起來,朝陳揚的頭部砸來。
陳揚眼也不砸,他猛然伸手,便將那野人的手給掐住了。
野人吃痛,手中的石頭也就掉落在地。這野人甚是兇悍,直接用頭來撞陳揚的頭。
陳揚……沒有躲避!
“砰!”
這一下撞實了。
然后這野人就徹底悲劇了。頭破血流?。?
而陳揚一點事情都沒有,他渾身都是銅皮鐵骨,用他的頭砸?guī)r石都能砸碎。這野人居然用頭來砸陳揚,這簡直就是在找虐。
不過陳揚心下卻是一沉,因為他知道這個野人絕對是跟妖血晶石無關的。之所以做這個判斷,是因為陳揚發(fā)現(xiàn)這個野人的力氣并沒有很大,甚至有些弱。而妖血晶石卻能讓人變得力大無比。
如果這里的野人和妖血晶石沒有關系,那么這就代表陳揚和沈墨濃追查錯了方向。他們將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這是陳揚不太能接受的。
那野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而且還在罵著……fuck!
不像是……真正的野人!
陳揚蹲了下去,他等野人的痛苦稍減,然后才用英文說道:“你是什么人?”
那野人愣了一愣,他錯愕的抬起頭來。
看得出來,剛才他的攻擊是一種反射性的攻擊。他看向了陳揚,又看向了沈墨濃。他的額頭上還在鮮血汩汩。
陳揚看出這野人的目光中是有神智的。
“也許,他并不是野人!”陳揚從戒須彌中取出毛巾,然后讓野人將傷口按住。野人接過毛巾,按住了傷口。
好一會后,野人的血才止住。他有些畏縮,然后又忽然抓住陳揚的手,急促的說道:“救我,救我老婆和妹妹。”
陳揚說道:“沒有問題,不過你首先得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有怪物,有鬼怪,他們……他們不是人!”野人語無倫次的說道。他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沈墨濃說道:“你先冷靜一下?!币叭松钗鼛卓跉夂螅砰_始說了起來。他說的很簡短,大致就是他叫做伯頓。他們在三天前來這里探險。他和他的老婆,還有妹妹和妹夫都是狂熱的探險家。
在進來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對老夫婦?!澳菍戏驄D是不是叫做康瓊斯和杰米西亞?”沈墨濃問。
“對對對!”伯頓說道:“康瓊斯告訴我們,在西邊會有野人出沒,非常兇悍。一定讓我們朝南邊走。他們告訴我們,這里有巖洞,巖洞里還有以前叛軍留下的黃金??墒恰@對老夫婦就是騙子。我們來到這里后,就陷入了噩夢。這里面有許多的野人惡魔,他們……他們吃人。”
說到這里,伯頓的語音開始戰(zhàn)栗了。
便在這時,四周忽然傳來桀桀怪笑聲。伯頓立刻駭然,說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我們死定了。我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