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日活佛在門外說道:“師兄,我有急事要見你?!?
“進(jìn)來。”圣師說道。
陳揚心下駭然,他是跟大日活佛見過面的。兩人這么一相見,那一切就露餡了。
他雖然心下大驚,但是心跳卻還是平穩(wěn)的跳動。
這是陳揚處變不驚的本事。
那門邊被推開。
陳揚在這一剎那突然就出手了。瓦那奴兒本來就在他的身邊,他手中有一口鋒利的刀片,刀片隱蔽。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中,陳揚一把抓住了瓦那奴兒,鋒利的刀片便挾持在了瓦那奴兒的咽喉上。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猝不及防了。
圣師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大日活佛身上了,他萬萬沒想到陳揚會突然出手。
而且,圣師本來就很放松,面對一個普通的陳揚,他沒有緊張的道理。
圣師覺得,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傷害不了他和他的女兒。
至于瓦那奴兒,瓦那奴兒對陳揚更是沒有防備。
所以陳揚突然前來,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陳揚就已經(jīng)挾持住了她。
沈墨濃之前沒有抓住瓦那奴兒,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沈墨濃在試探瓦那奴兒的底線。這個試探過程中,瓦那奴兒產(chǎn)生了警覺,已經(jīng)在心里召喚了圣師的元神!
此時此刻,大日活佛進(jìn)來的一剎那,陳揚已經(jīng)挾持住了瓦那奴兒。
大日活佛也就看見了陳揚,道:“居然是你?”
圣師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而最不敢置信的是瓦那奴兒,瓦那奴兒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為什么?”她心碎欲絕,顫聲問。
“你找死!”圣師暴怒,他猛一拍桌子。
瓦那奴兒眼神呆呆的,淚水不知不覺中盈滿。
這是一種心灰如死的感覺。
她第一次情竇初開,第一次以為緣分到來,第一次這樣的愛上一個男子,最后卻是被無情的欺騙。
原來一切都是利用,欺騙。所有的甜蜜語,都是假的。
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單純的女孩兒來說,是何其殘忍。
陳揚冷冷看向圣師,他說道:“廢話不必多說,你若是不在乎瓦那奴兒的命,現(xiàn)在就將我殺了。你若不敢,那咱們就好好談?wù)劇!?
圣師眼中閃著無窮的寒意與殺意,道:“你想談什么?”
陳揚說道:“我的來意,相信你們現(xiàn)在也猜到了。將沈墨濃和鬼煞叫過來吧?!?
圣師沉默一瞬,便對大日活佛說道:“你去將沈墨濃抓來?!?
大日活佛說道:“是,師兄?!彼钌羁戳艘谎坳悡P,轉(zhuǎn)身出去了。
陳揚見圣師只帶沈墨濃卻不帶鬼煞,就知道這圣師并未打算妥協(xié)。
瓦那奴兒眼淚直掉,她忽然就抓住了陳揚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陳揚卻是如鋼鐵堅毅,他一動不動,任由瓦那奴兒咬下去。
瓦那奴兒幾乎要將陳揚咬掉一塊肉,但陳揚卻是哼都沒哼。
瓦那奴兒在這一瞬不由呆住了。
陳揚微微一嘆,說道:“對不起,若不是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我不會走這一步。若是注定你要死,我必定賠你一條命?!?
瓦那奴兒沉默下去了。
她本來恨極了陳揚,覺得陳揚是卑鄙小人。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過不多時,沈墨濃就被大日活佛帶了過來。
沈墨濃被圣師在眉心之中種下了一道精神印記。
這道精神印記是沈墨濃絕對無法化解的。
長生境五重的高手,跟沈墨濃的修為有天差地別。也絕不是圣嬰大王那樣的角色可以比擬的。
只要圣師愿意,心念一動,便可以將沈墨濃的腦袋爆掉。
這一點,沈墨濃也很清楚,所以她絕對不敢妄動。
此時此刻,沈墨濃看見陳揚,看見陳揚挾持住了瓦那奴兒,她的臉上不由閃過喜色。
圣師向陳揚說道:“鬼煞我不可能放,今日你冒犯我,冒犯我女兒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你現(xiàn)在帶了她離開,我以圣師的名義向你保證,絕不再為難你們?!?
這是圣師很大的讓步了,也非常的有誠意。陳揚都忍不住為之心動了。
他也相信,圣師既然做出了承諾,就一定會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