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上要納后妃,大可以選秀,何必選她這個二婚的?
再說了,如果皇上對她有意的話,早就母親為她說親的時候,皇上便可降下旨意讓她入宮。
為何偏得是她和離之后,又去了戰(zhàn)場一圈才下這道口諭?
這口諭又怪兮兮的,不是直接讓她進(jìn)宮,先找皇后試探再下口諭給她三個月尋找夫婿的時間。
感覺就像是皇上在催婚,她如果不嫁人,就礙著皇上什么事似的。
吳大伴走了之后,沈萬紫那幾位睡神終于起床了。
洗漱之后就像餓鬼投胎似的,把一桌子的飯菜清空了。
饅頭癱坐在椅子上,頭發(fā)亂糟糟的,顯然也沒有收拾,他摸著肚皮精神不濟(jì)地道:“睡了好久便夢了好久,夢到自己一會兒還在戰(zhàn)場上打仗,一會兒就在凱旋回京的路上,總之忙得很也累得很
沈萬紫郁悶地道:“我也是,夢里刀光血影,之前在戰(zhàn)場上殺人跟割韭菜似的,心里沒絲毫感覺,但是回來之后回想起自己殺了這么多人,心里不知道怎地,好難受啊,武將實(shí)在不好做,我以后不會再上戰(zhàn)場
棍兒和辰辰顯然也是有這種想法,不約而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惜惜道:“換個想法,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dú)⑽覀兊氖勘?,是他們死比較好,還是我們的士兵死比較好?”
“還有,他們?nèi)肭帜辖谀辖恢罋⑺懒宋覀兌嗌偈勘?,磋磨了南疆百姓多年,對他們?nèi)粲腥蚀戎?,便是把刀子對?zhǔn)了我們自己的百姓
沈萬紫道:“是這個道理
道理懂得,但是他們還太年輕,對戰(zhàn)場殺戮之殘忍,開始后知后覺地產(chǎn)生出一種恐懼來。
“惜惜,我們要回梅山了辰辰說。
自覺是做了那樣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到底殺戮過深,他們要回去跟師門說明,以排解心中的矛盾與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