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子們的書本,文具。
比起這些,她自己生病只是小事,吃點藥就會好的。
二樓的傅擎深不知在想什么,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內心的暴躁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
溫軟語強撐著,直到天邊一絲霞光漸漸升起,才把所有的蘭草都種了回去,她澆了一遍水,祈禱這些蘭草都能活下來。
下一刻,溫軟語手中的水壺落地,暈倒在了花圃邊。
她從來到蜃景就一直忙碌,沒有好好休息過,昨天洗了冷水澡本來就有些感冒,今天下午頂著太陽翻土除草,晚上又傷心難過的熬了個通宵,再好的身體都撐不住。
二樓看著的傅擎深皺了皺眉。
他下樓走到溫軟語面前。
看到了臟兮兮的,燒得小臉通紅的溫軟語。
傅擎深嫌棄的抱起溫軟語,轉身進入小樓。
傅擎深自認為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覺得這個小鬼在他這里燒傻了,到時候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
他找了退燒藥,冷冷語的命令道:“快起來,把藥吃了?!?
昏迷過去的人,哪能這樣就叫醒,溫軟語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擎深完全沒有耐心,直接把人扶起來,退燒藥硬塞進溫軟語嘴里。
或許是藥太苦了,溫軟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那雙靈動清澈的眼睛,此時含著水霧,像剛出生的小奶貓可憐兮兮。
她恍惚間看到了隔壁經常照顧她的鄰居哥哥,不小心咬住了傅擎深的手指,小奶音帶著幾分委屈的道:“哥哥,苦?!?
傅擎深僵了僵,抽回手指,拿了一杯水命令道:“不許吐,咽下去?!?
溫軟語想吐但是沒敢吐,乖乖的把藥咽下去,靠在傅擎深懷里,小腦袋蹭了蹭,又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
傅擎深把靠在他懷里的人提了出來,丟回床上,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沒有立即離開。
或許是溫軟語那眼神,太像下水道里那只小貓了。
讓他骨子里冰冷的血……都像是生出了半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