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谷上空,九曲黃河陣竟然重現(xiàn)于世。
不少人也認出此陣,不由一陣心驚肉跳,震撼不已。曹蒹葭驚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這可是當初連闡教十二金仙都能困住的可怕陣法啊,姜太初又怎能抵擋呢!
而面對此陣的滔天威勢,姜天卻安之若素,懶洋洋一笑道:“還不夠。憑此粗陋陣法還想殺我,做夢吧!”
殷豪杰怒形于色,雙眸陰森怨毒,但不發(fā)一。
此時,名門姬家之主,姬西岐,手持六十四卦盤,一步踏出,躬身打稽首道:
“姬家家主姬西岐,見過太初道友,愿與太初道友論一論陰陽,談一談道法!”
他相貌堂堂,高貴雍容之氣彌漫,猶如帝皇,談舉止不溫不火,中正平和,看上去也很誠懇。
但他的話語雖然含蓄,意思卻不自明,要站在禹家這邊,與姜天決一死戰(zhàn)。
“唉,沒想到你也來了!”
姜天一聲輕嘆,含笑道:
“你家遠祖周文王姬昌,號稱‘七載艱難羑里城,卦爻一一變分明。玄機參透先天秘,萬古留傳大圣名?!?,他演周易,獨創(chuàng)六征觀人法,能夠明辨天道,推演萬物,知人善用,知曉過去現(xiàn)在未來,為何你卻不知趨吉避禍,非要上來找死呢?”
“我姬家秉承自然,堅持居中之道,而太初道友行事偏激極端,殺戮無度,有違天和。!”
姬西岐看著姜天,誠誠懇懇,認認真真道:“復(fù)蘇靈氣,更是逆天而行,此等變天地法則,逆天行事,恐怕會遭天劫天譴,不得善終啊”
“哈哈,我本以為你乃文王之后,應(yīng)該是個豪杰英才,今日一見,不過庸碌之輩!可嘆可憾啊!”
姜天縱聲長笑,搖頭道:
“復(fù)蘇靈氣就是逆天而行?滅星也好,囚仙大陣天地樊籠也罷,并非上天造就,而是人力所為,有什么不能改的!所謂與時俱進,世異則事異,大局大世之態(tài)勢已經(jīng)變化,我們怎么就不能撕掉囚仙大陣,擊潰滅星,復(fù)蘇靈氣?”
姬西岐平靜一笑,也不反駁,反而看向身后一位,微笑道:“這位就是姜子牙的后人,當代姜家之主,姜釣翁!”
姜釣翁一手持打神鞭,騎神鹿四不像,凌空漂浮,周圍狂暴的法力波動涌動充塞。
他杏黃道袍無風自鼓,如旗幟般飄揚,發(fā)絲結(jié)成道髻,玉樹臨風,宛若一位得道高人。
“見過太初道友!”
聞,姜釣翁雙眸閃過一道殺機,沖姜天微微頷首。
“好好好!禹問鼎、殷豪杰、姬西岐、姜釣翁,先秦四大名門之首系數(shù)到來,我很榮幸!”
姜天一聲輕笑,忽然間雙眸殺機一閃,冷冷道:
“既然我已經(jīng)好話說盡,各位依舊非要阻撓我靈氣復(fù)蘇之大計!既然我們各執(zhí)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咱們就大戰(zhàn)一場,以此定輸贏,如何!”
“好!姜太初,你果然是兇威滔滔,剛愎自用,冥頑不靈,不知悔改。既如此,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殷豪杰早已經(jīng)按捺不住,一聲暴喝,就要驅(qū)動七香車,朝著姜天殺去。
“殺!”
頓時,數(shù)萬先秦大軍怒喝,怒吼聲直沖天際,狂暴的殺氣橫推四面八方,震得群山撲簌簌地搖晃!
原本就劍拔弩張的現(xiàn)場,被一股極盡慘烈肅殺的氣息充斥,令人呼吸困難,心驚肉跳。
就在所有人都瑟瑟發(fā)抖,這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之時。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各位不妨給貧道一個面子,暫且停手,老朽,還有幾句話要說!”
卻是姬慕仙飄然而下。
而葉天人,也落在姜天身后,輕聲道:“師尊,姬慕仙到了,今日還可以商談,不妨握手和!”
“握手和?”
姜天眉毛一挑。
區(qū)區(qū)幾個先秦名門之后,姜天要和他們握手和?
沒錯,姜天之前是存在著與他們聯(lián)手組建神話聯(lián)盟,攜手共御仙墟的想法。
但那并不是姜天非要他們幫助和支持!
而是姜天遲早要踏上星空古路進入中央星河,離開地球,所以想給華夏留下一個繁盛的修煉文明,也為先秦煉氣士留下一點根苗脈絡(luò)。
但這些天!
姜天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這幫先秦名門,貪圖安逸,不知進取,且極度自私自利!
他們?yōu)榱吮W∽约旱牡匚唬幌ь嵉购诎?,利用民眾渴望和平的愿望,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再說,他們已經(jīng)動手了,欺負到自己頭上,擊傷自己的弟子,自己若不報復(fù),不打得他們跪地臣服,他日登臨中央星河、仙界,他姜太初還有何面目稱尊?
葉天人是按照姜天的既定策略來辦事,卻不知道情況變化,姜天已然動了殺機。
“沒錯,太初道友,你只能握手和,否則,今日你必敗無疑??!”
姬慕仙走到姜天跟前,先打稽首,然后直起腰身,搖頭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