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諸天萬佛舍利塔!原來,這才是如來最后的底牌??!”
美嬌男也臉色震撼,眼神向往:“這可是歷代如來高僧,萬年心血凝練而成?。 ?
“不錯,這二十諸天萬佛舍利塔,正是當(dāng)世世尊和歷代世尊用上萬顆金丹凝練而成,耗費萬年之功!”
佛性佛子微微躬身,眼圈微紅,感嘆道:
“只不過,這舍利塔,還未大成,雖然擁有靈寶的威力,但尚未產(chǎn)生靈念!”
“原來如此!”
他此語一出,不用細,眾人都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這二十諸天萬佛塔,有上萬名高僧的舍利,但舍利往往包裹著殘魂。
他們修煉同樣的功法,金丹品質(zhì)和屬性一致,易于煉化,但神念各自不同,各有理念,各有記憶與眷戀。
所以,想把他們的精神凝結(jié)成一體,產(chǎn)生器靈、塔靈那就困難了。
“那如來如何能催動這寶塔呢?”忽然,拜火教太上長老臉色為之悚然道。
“世尊,只能催動此塔一次,而且恐怕就此圓寂!”
佛性佛子臉現(xiàn)悲愴之色,遲疑了很久,忽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這佛塔,器靈很微弱,那想用法力引動就要非常吃力,說白了,他只是個粗胚。
但這個佛塔,威力的確強大,可能超越靈寶,達到靈寶之上的真器層次!
如果不使用,再經(jīng)過三代如來誦經(jīng)祭煉,有可能將萬千佛念,化為大宏愿,形成器靈,達到真器。這樣就能夠永鎮(zhèn)金鵬寺,讓此寺氣運鼎盛,長興不衰。
但現(xiàn)在,卻不得不涸澤而漁,趕鴨子上架,拿此寶塔對付姜天,佛性佛子怎么能不悲傷?
如來終究是結(jié)嬰層次罷了,還不是真正的元嬰,強行催動此寶,恐怕當(dāng)即就要遭受反噬和重創(chuàng),就此坐化圓寂,至少,一身神通都要耗盡。
“佛性佛子,世尊為了平息此災(zāi)殃,為了撲滅你造下的業(yè)火,是拼了老命??!”有菩薩臉色悲壯道。
而此時,萬丈佛塔,通天徹地,橫亙蒼穹,里面每一位神佛虛影都光芒大作,佛塔也綻放萬道金光,龐大而沉重。
旺盛浩瀚的佛光,光明正大,朝著佛塔底部匯聚,在空中拉出道道金色的長虹,猶如金龍翔天般。
這種威勢,太過于驚人了,太過于壯觀和龐大了,根本不像是什么佛門神通,什么法器攻擊,似乎不周山傾倒砸下般,已經(jīng)超越了人力之極限。
方圓數(shù)百里,無數(shù)人,都看到一幕,為之震撼不已,為之心驚肉跳。
不知多少人,朝著雷音山和金鵬寺的方向,叩拜下來,稱是佛主顯靈,如來降妖除魔,展露威能。
便是遠在數(shù)千里之外的茂林城,都看到了這一幕。
畢竟這是在萬丈高空上佛光大作,猶如火星撞擊地球般,隔得很遠都能看見。
“這是傳說中的二十諸天萬佛舍利塔啊!”
“這對太初教主來
說,是一場惡戰(zhàn)!”
一時間,唐玲瓏、葉可人、武妖娘、落梅仙子、牟博虎、牟紅蝶、梵修竹等人,都為姜天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是姜天是否能扛得住。
“若這一戰(zhàn)贏了,我們長生教將如龍騰飛,若輸了,萬劫不復(fù)??!”
太上長老白須緊張得臉色慘白,全身都顫抖。
他自忖,憑自己金丹大圓滿的實力,若面對此舍利塔,恐怕只有粉身碎骨,神魂俱滅。
“太初教主……”
三十萬炎黃族人,都臉色肅穆、緊張、擔(dān)憂而又震撼地看著那道貫穿天地的佛塔。
他們心中,對姜天滿是感激和敬佩。
為了給炎黃族人贏得一線生機,太初教主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上不朽圣地金鵬寺,不惜向如來出拳!
這是多大的恩情,這又是多大的勇氣!他們怎能不感激,不敬佩有加呢?
而此時,羅漢山上空。
“如來,你有底牌,但又怎知我沒有底牌呢?”
姜天背負雙手,目視那尊騰空而起,浩蕩而來的巨大佛塔,臉色很平靜。
這佛塔是凝聚上萬顆金丹舍利而成,沉重之極,如十多座喜馬拉雅山齊齊壓下般。
“姜太初,今日,你和你的法相,能死在舍利塔之下,也是你的榮耀!”
如來臉色很難看,似乎很吃力,豆大的熱汗都從額頭冒出。
這對一位結(jié)嬰強者來說,對一位萬法皆通的世尊如來來說,是不可想象的。
可見此舍利塔沉重浩瀚到不知凡幾,難以度量。
有人甚至擔(dān)心,這舍利塔會不會把西土大陸硬生生擊穿。
“你們以為,我只有五尊神相那么簡單嗎?”
面對滔天威壓,姜天滿臉嘲諷之色,輕輕搖頭,似乎他才是勝券在握的那位般。
“本世尊以此佛塔,鎮(zhèn)壓你這魔頭,以告慰犧牲在茂林城的百萬冤魂!”
如來每吐一個字,周圍佛光就黯淡一分,腦后九道佛光之環(huán),逐個消失。
到最后,他所有佛光都消失,幾如肉身凡胎,臉色灰敗,天人五衰。
但他卻沒絲毫悲傷,反而滿是欣喜。
‘此子魔性太重,除掉他,西土世界才能平安??!我,何懼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