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這些天驕、精英、峰主少爺,都是地位尊崇之輩,誰敢如此羞辱。
但此時(shí),哪怕臭猴兒開口,忌于姜天的威勢,他們也不敢反駁絲毫。
“姜仙師,剛剛都怪小可有眼無珠,不識(shí)真人面目!多有得罪!還請(qǐng)您大人不計(jì)小人過,多多包涵!”
觸碰到姜天那漠然森寒的目光,江云鶴嚇得身軀一抖,低下桀驁的頭顱,深深地躬身。
額頭上的豆大的冷汗如小溪流一般流下,一滴滴地滴落在草葉上。
“姜仙師,我等冒犯沖撞仙師天威,請(qǐng)您多多原諒!”
其他人也紛紛畢恭畢敬地躬身抱拳,膽子小的,甚至嚇得跪倒在地。
就連從頭到尾置身事外的德心禪師,也雙手合十,沖姜天頷首,以示敬意。
“我不是什么仙師,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我也沒那么寬容!”
姜天忽然眸光一寒,探出手來,對(duì)著江云鶴遙遙一抓。
呼!
一股浩瀚澎湃的吸引力,猶如宇宙黑洞般,憑空浮現(xiàn),瞬間拉扯著江云鶴,朝著姜天飛去。
“破!”
江云鶴臉色狂變,渾身真元狂涌。
嗤嗤嗤!
十多道鋒利而璀璨的劍芒從他身上迸發(fā),朝著四面八方刺、攪、纏、繞、削、切,想要割裂這奇異的力場。
但根本無用。
江云鶴就好像陷入雄鷹巨爪中的小雞仔般,手舞足蹈,徒勞掙扎一番,就橫跨數(shù)百米距離,被姜天抓在身前。
此時(shí),姜天已經(jīng)松開了右手,但江云鶴卻定定地懸浮在空中,一動(dòng)不動(dòng)。
“禁制之力!”
妙依仙子美眸圓睜,好看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他到底是什么修為!”
原本想要出手相救,但德心禪師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寫滿了忌憚之色,邁出的那只腳緩緩地收了回去。
禁制,這種神通一般要基于符箓與陣法之上,像姜天這樣,憑空就制造出禁制之力的,往往要筑基后期的強(qiáng)者才行!
啪!
姜天一個(gè)脆響的耳光抽在江云鶴臉上,冷笑道:“我就與你為敵,你能怎樣?來和我一戰(zhàn)??!”
“你!放開我!”
江云鶴被打得鼻孔噴血,他憤怒掙扎,怒視姜天,雙眸幾乎要噴出烈火來!
姜天這樣當(dāng)眾抽他耳光,并不重,但侮辱的味道十足,簡直是奇恥大辱,令他無法承受。
“螻蟻?媽的,這是我的臺(tái)詞好不好,你也敢搶!有膽,你再說一句試試!”
啪!
姜天又是一個(gè)耳光下去。
江云鶴臉頰破碎,后槽牙都飛出幾顆。
“放開我。否則,哪怕你修為強(qiáng)大,也無法承受我金松峰的雷霆怒火!”
江云鶴怒吼,眼圈都紅了,憋屈無比。
心儀的女神丁鈴鐺就在旁邊,但他竟然如此被姜天掌摑,可謂顏面盡失。以后還怎么追求她?
啪!
姜天又是一個(gè)重重的耳光!
鮮血四濺,血肉橫飛
。
江云鶴顴骨盡皆碎裂,半邊臉頰都脫落,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和顴骨。
他腦袋眩暈,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關(guān)鍵是,他看到姜天那默然森冷的眼神,心中不由冒起一股寒意。
在剎那間,他意識(shí)到,若他再敢叫板,姜天真的敢殺了他!
畢竟,姜天連石墨道人都敢殺,連巨劍門都敢得罪,還有誰是他不敢殺的!
“金松峰很厲害,很霸道?”
姜天一片從容和閑定,戲謔道:
“你句句金松峰少峰主,句句名山大川的主人。也沒什么離奇啊,不照樣被我掌摑!”
姜天滿是嘲諷地捏著他的臉頰,笑道:
“要說有什么離奇,也就是臉皮夠厚,打了這么久,也沒完全破掉!”
“嘎——嘎!”
江云鶴急速地抽搐了幾下,竟然被姜天氣得硬生生昏厥過去了。
這也太氣人了啊!
連肉體和靈魂一起蹂躪,簡直不給人活路。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不敢發(fā)一,噤若寒蟬。
此人真是膽大包天啊,竟然在金松峰下,痛抽江云鶴耳光!
一片死寂之中。
“噗——!”
一聲不合時(shí)宜的笑聲傳來,竟然是丁鈴鐺在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