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張千雷一甩袖子,七道雷光閃爍的小劍破空而出。
這些小劍,正是姜天打造的一次性飛劍,一劍可斬殺直升機,洞穿戰(zhàn)艦。
不過,被張千雷當(dāng)成寶貝,用玄術(shù)祭煉,變成縮小版,方便攜帶。
小劍一旦打出,立刻變成四寸長的長劍,鋒銳無比,其上鑲嵌的掌心雷爆出萬道電光,璀璨奪目,帶著澎湃的雷電之力。
七道長劍直如出海雷龍般,震撼虛空,一往無前地朝著陳安平殺去。
轟隆隆!
爆響連連。
靈龜玄蛇寶光立刻被雷光打得慘然崩碎,短時間內(nèi)無法凝聚。
陳安平心中警兆連連,施展古武當(dāng)步法北斗七星步,身形暴退。
但突然血光爆射,他發(fā)出一聲慘叫,竟然被其中一把飛劍斬中肩膀
傷口深可見骨,渾身也被電光打得焦黑一片,頭發(fā)如笤帚般豎起。
而張千雷傲立虛空,安然無恙,一身青衣不然塵埃,顯然還有余力。
一擊之下,高下立判!
“這張千雷好生強大!能破掉掌門的玄武真??!”
“這雷光閃爍的寶劍……可怕??!”
諸多武當(dāng)?shù)茏?,頓時如喪考妣,心里暗暗叫苦,士氣大跌。
“飛劍!你什么時候掌控了飛劍之術(shù)!”
見寶印上竟然出現(xiàn)幾道裂痕,陳安平心驚肉跳,氣急敗壞。
雖然他早就修成半步人仙,肉身強大,能夠抵御雷光,但靈寶損傷,卻是他無法承受的損失和挫敗。
飛劍之術(shù),在明代之后,已經(jīng)斷絕,傳聞目前只有昆侖保留著這種秘法。
天師宗一向以雷法見長,不懂飛劍,他什么時候?qū)W了這等厲害本事?
“這是老姜給我的!怎么樣,還好使吧!走你!”
此時七把飛劍已經(jīng)飛回手中,張千雷雙手指訣一掐,就要再行攻擊。
“慢著!”
陳安平臉色卻毫無驚慌,而是閃過一絲狠戾,獰笑道:
“張千雷,你我都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誰都不是傻子!”
“我這番苦心布局,是為了殺姜太初的。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認(rèn)為我會動這個心思嗎?”
“唳——!”
云海深處,忽然發(fā)出一道鷹唳之聲,高亢而尖銳,直沖云霄。
緊接著,云海猶如潮水般,一陣不安地翻騰涌動,漸漸散開。
一只翅膀超過十幾米長的巨大黑鷹,如垂天之云般滑翔而出。
如山石的鷹背上,站著一位老者。
此老者須發(fā)皆白,身穿青布長衫,但氣息沉凝浩大如萬座山岳,背負(fù)一把彎刀。
“嗯?中華洪門魁首司徒元洛!”
見之,有老輩人物心驚肉跳,臉色驚愕,如見鬼神般。
“無量壽佛,沒想到幾十年沒見,司徒兄依舊風(fēng)采依舊?。 ?
金剛寺無塵大師高頌佛號,垂眉低目,雙手合十,微微躬身,以示對來人最崇高的敬意。
“原來陳掌門還有如此大的底牌
啊,竟然已經(jīng)問鼎人仙,有他在,我等真是白來一遭了!”
九重塔門主龔逸樂瞳孔猛然一縮,然后不由苦笑一聲,輕輕搖頭。
他語氣酸溜溜,有三分嫉妒,三分忌憚,三分不忿,一分尊敬。
當(dāng)年,洪門支持國父孫文,九重塔則為大漢奸汪精衛(wèi)黨羽,兩者屬于不同陣營,視如仇寇,當(dāng)然有爭鋒摩擦。
但數(shù)次交鋒,龔逸樂都遠(yuǎn)遠(yuǎn)不如司徒元洛。
原本以為自己苦修幾十年,能壓制他一籌,沒想到對方修為更加水漲船高,不由情緒復(fù)雜。
“他就是洪門祖師?”
姜天瞳孔一凝,望向踩著巨鷹的老者,眸光閃過幾許探究。
此老者與姜天在大龜島上見到的那道洪門祖師的神魂分身有七八分相似。
只不過那道神魂分身的形象是青年儒生,此人卻垂垂老矣。
“不!洪門祖師是清代道光年間人司徒嘯,創(chuàng)建并且掌控洪門。”
見此司徒元浩到來,張千雷第一次浮現(xiàn)凝重之色,向姜天精神力傳音。
“這個司徒元浩,是司徒嘯的遠(yuǎn)房子侄,也是他的親傳弟子?!?
“后來,洪門向海外發(fā)展,遍布全球,稱全球洪門。而留在華夏的,則叫大陸洪門,又叫中華洪門!司徒元浩就為中華洪門領(lǐng)袖!”
“但此子不可小覷,據(jù)說已得司徒嘯八分真?zhèn)?,在上世紀(jì)40年代,就跨入半步神境,葉天人曾三次追殺,都被他安然逃脫!”
“原來如此!此子是真正的人仙修為!恐怕你不行的!”
姜天冷聲提醒。
“能培養(yǎng)出一個人仙!恐怕洪門祖師已經(jīng)有地仙修為了!”張千雷臉色又是一變。
此時,司徒元浩的巨大黑鷹已經(jīng)落在一處大殿頂上。
他從鷹背上下來,負(fù)手而立,氣勢磅礴,猶如山岳傲立,看向張千雷冷笑道:
“千雷兄,你問鼎半步人仙,實在可喜可賀?!?
“只是這暴躁脾氣應(yīng)該改一改。沒一點得道高人的樣子,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