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銘揚他們借給姜天他們一輛越野車,正準備走的時候,一輛架著重機槍的皮卡車卷起滾滾煙塵,撞破紅白相間的升降桿,長驅直入。
幾個身穿迷彩服,頭戴紅色蓓蕾帽的黑人士兵跳下車,飛奔著沖來,舉起半步自動步槍,圍住了姜天他們,聲嘶力竭地用土語嘶吼著。
阿瑟嚇得舉起雙手,忙道:“姜先生,他懷疑我們是叛軍,要檢查我們的直升機!”
“告訴他們,我們是馬利根的人!”金能集團的高管說道。
阿瑟嘰里咕嚕地說了幾句土話,但對方一把把他推搡在地,然后就沖進直升機,用槍管挑起氈布,下面不過是一些餅干、純凈水、藥品而已,他們卻如臨大敵,用槍管指著姜天憤怒地嚷嚷起來。
看來,這里的軍閥太混亂了,也不是所有的軍閥都吃馬利根那一套。
阿瑟翻譯說:“他們問你這些藥物要運到哪里去,是不是援助叛軍?”
姜天不愿意理會這幫野蠻人,淡淡地道:“我們是醫(yī)生,不是軍人!”
阿瑟翻譯
過去,對方惡狠狠地盯著姜天。
這時候,一把放在飛行員座椅下的鋸斷了槍管的霰彈槍被發(fā)現了。
黑人們頓時勃然大怒,把兩名黑人飛行員踹翻在地,責令他們跪下,然后對準后腦勺就是一人一槍。
兩個黑人飛行員腦漿迸裂倒在地上,一群綠頭蒼蠅嗡嗡地飛來,趴在腦漿和鮮血上。
從事發(fā)到處決,前后不到一分鐘時間。
頓時,全場一片面如土色,大氣不敢喘一聲,馬銘揚低聲道:
“現在卡葉族部落那一片在打仗,幾方軍閥在混戰(zhàn),都稱對方是叛軍。好幾個村莊都被屠戮干凈了。本來我們聯系到政府軍衛(wèi)生部的官員,準備轉移或者撤出。但是,衛(wèi)生部部長剛剛被槍決了,沿途都有叛軍出沒,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車輛支持,也無軍人保護!”
聽到這話,阿瑟臉色猛然一愣,大滴大滴的淚水無聲沁出,但緊握雙拳,一聲不吭。
政府軍殺了人卻若無其事,繼續(xù)叼著香煙聊天,把藥品、干糧和礦泉水往自己皮卡車上搬著。
眾人敢怒不敢。
忽然,一名黑人士兵,陰沉著臉龐,指著阿瑟高聲道:“你是卡葉族人!”
小阿瑟嚇壞了,兩條麻桿一樣的細腿好像篩糠般顫抖著。
士兵們撲過來按著小阿瑟下跪,。要處決他。
醫(yī)護人員們悲憤地抿著嘴唇,敢怒不敢。
這幫士兵殺人不眨眼,太野蠻了,他們不敢與之對抗。
只有袁可心上前,推搡著黑人們用英語道:“他的確是卡葉族人,但他從來沒有參與過戰(zhàn)爭,他一年前就離開部落在首都工作了!”
“你想死!”
“不要以為你們是華夏人,我就不敢殺你!”
一名黑人拿沉重的手槍指著袁可心的腦袋,睚眥欲裂,霹靂爆響般怒喝。
袁可心身影一僵,不敢上前,淚水滾滾而下。
模糊的淚光中,她看到小阿瑟被人摁跪在地上,槍口已經頂住了后腦勺。
她閉上了眼睛。
馬銘揚他們也不忍心地轉過頭去。
“住手!”
一聲宛若炸雷的怒喝憑空炸響。
幾個黑人士兵震得腦門子嗡嗡直響,猛轉頭,詫異地看著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走出來。
“道爺我讓你們住手,你們聽不懂本道爺的話嗎”
張千雷大踏步地上前,怒形于色。
“去死吧!”
他們的確是聽不懂張千雷的漢語,但看臉色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話,其中一名士兵舉起手槍就要朝著張千雷開槍。
張千雷性烈如火,剛剛看他們殺了黑人飛行員就惱火的不行,只是當時他沒想到對方殺人這么干脆利落,沒反應過來,此時哪里還容他們殺人?
張千雷身形一晃,猶如鬼魅般欺近,一巴掌兜頭拍下。
砰!
那個黑人士兵的腦袋好像爛西瓜一般爆開,鮮血腦漿碎骨四處噴濺。
另外幾個士兵見之大驚,連忙調轉
槍口。
張千雷揮拳直上,砰砰砰,一陣拳打腳踢,幾個士兵倒在血泊之中,死于非命。
另外兩名士兵見張千雷可怕,嚇得哇哇怪叫,撒腿就跑,張千雷慢悠悠地撿起地上散落的彈殼,屈指一彈。
砰砰兩聲,已經跑出一百米的兩名士兵,后腦勺躥起兩道血花,應聲倒地,前后不到一分鐘,八名士兵都被他干掉了。
醫(yī)療隊的同志們嚇傻了,小阿瑟卻興奮地高呼道:“厲害厲害!你是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