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陸家大宅,陸立軒的遺照高掛,花圈與挽聯(lián)連綿,一片縞素,哀樂動天。
議事大廳內(nèi),氣氛壓抑而沉悶,宋陸兩家高層齊聚,在商議此事。
“這是公然挑釁我陸家,挑釁老爺子的權(quán)威,必須強力鎮(zhèn)壓,派出所有高手與供奉,我要把這個姓姜的碎尸萬段!”
陸家家主,陸立軒的爺爺,陸契機怒不可遏地拍桌大喝道。
其他高層也義憤填膺。
更有脾氣火爆的陸家晚輩,聲稱要提槍殺上香山,取了姜天的小命。
“契機兄,可那人是裁決者姜太初啊,更何況,我孫女還在他手里,咱們投鼠忌器??!”宋北山苦澀地搖頭道。
“姜太初就能目無法紀嗎?他這是公然撕毀武道者公約,嚴重侵擾世俗秩序的行為。哪怕是稟告中樞,也容不下他!”
陸氏財團掌門人,陸立軒的父親陸金鱗,咬牙切齒地暴喝道。
“讓中樞出動軍警鎮(zhèn)壓嗎?可是,此人曾在東洋擊穿28陸空混編旅,而中樞要的是穩(wěn)定壓倒一切,恐怕不愿起兵戈??!”有人低聲道。
眾人聞,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是絕望的沉默。
此話不假,姜天曾經(jīng)橫推星洲和東洋,當時星洲出動
警方,而東洋則出動了自衛(wèi)隊,無論哪次,都是打得天崩地裂,動靜超大。
華夏軍方愿意出動都是個問題,哪怕出動,也未必會殺得了啊。
“姜太初的確很強大,但這里是燕京,容不得他放肆!”
這時候,一道嘶啞蒼老的聲音傳來。
陸家曾祖,陸鎮(zhèn)國拄著拐杖走了出來:“立軒是我們陸家四代嫡長子,我陸家可不是任人欺凌之輩,不能就這樣算了!”
“父親,您的意思是?”陸契機皺眉問道。在座眾人,都齊齊動容。
“老三,你聯(lián)系葉戰(zhàn)天曹世雄,說我要請他們喝茶!”陸鎮(zhèn)國聲音嘶啞地道。
“是!父親!”
陸家二代中的老三,軍方巨擘陸紅兵猛然站起身來。
“老四,你聯(lián)系最高參,我要紅墻內(nèi)衛(wèi)團入駐陸家,嚴密保護!”
“好的,父親!”老四陸占山躬身道。
“老五,給我遞個帖子,我要去紅墻大院,面見大首長?!?
“明白,爸!”
陸鎮(zhèn)國曾戎馬倥惚,歷經(jīng)戰(zhàn)火淬煉,成為元勛領(lǐng)袖,如老獅病虎般,老爾彌堅,巍峨如山。
他身上擁有的堅定果敢和鐵血殺伐的氣息,絕非張靖華韓霸天這些后輩人物可比。
……
陸鎮(zhèn)國下達一條條命令,猶如運籌帷幄之中的老將般,一連十幾條命令下去,整個陸家頓時沸騰了。
陸家沉淀華夏近一個世紀,關(guān)系和人脈四通八達,連兩位大首長都曾當過陸鎮(zhèn)國的秘書與下屬,所擁有的權(quán)利,遠非韓霸天、張靖華之流所能比擬。
這種政治世家豪門,所能驅(qū)動的力量,已經(jīng)不能用金錢去衡量。
陸鎮(zhèn)國是當今華夏碩果僅存的元勛級老人,這位老爺子只要在一天,陸家就不會倒下。
最終,他看向宋家家主宋北山,沉聲道:
“北山哪,你替我?guī)€話,今晚我要去燕山,拜見張千雷大師!”
“陸叔,您的意思是?”宋北山猛然一驚,眼神震撼。
“當年太祖破四舊,可是我建建策保住了龍虎山天師宗一脈!現(xiàn)在,該他還我這個人情的時候了!”
陸鎮(zhèn)國沉聲道:
“當年,我曾親眼看到他能與白天磊夫婦打個平手,抬手控雷,能殺半步神境的。他閉關(guān)這么多年,他應該更強大一些吧!”
“是!”宋北山遲疑一下,終究點頭。
……
聯(lián)絡軍方巨擘曹世雄,龍組龍頭葉戰(zhàn)天以及紅墻內(nèi)衛(wèi)團,包括中樞施加的政治壓力。
最后,還請出天下出世道門中雷法第一的道體真人老牌天師出手。
陸鎮(zhèn)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之勢。
這些未必能殺得了姜天,但至少能夠威懾姜天。
畢竟,修煉者再強大,但終究是人,有伴侶愛人,有家族親人,沒法恣意妄為,否則,早就觸碰到官府的底線,被徹底滅殺了。
這也是往常這些武道家族只會以庇佑世俗家族為名集結(jié)
勢力,但絕對不會輕易招惹這些頂尖豪門的原因。
這些政商世家與豪門能調(diào)動的力量也不可小覷,讓白家那樣的武道豪強都忌憚三分。
“唉,張千雷出手,不知道是不是姜太初的對手?。俊彼伪鄙綗o奈嘆息道。
很多人,心中都冒出這個問號。
張千雷,與姜太初一戰(zhàn),到底是術(shù)法更甚一籌,還是武道更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