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輩兒中,除了張忠國,也就他地位最高了。
但此時竟然被這小子踩在腳下了!
“出去!”
聽得這話,張靖華微微一愣,然后一揮手,就讓守衛(wèi)退出了。
張靖華宦海沉浮多年,在他的領導下,張家卻能屹立燕京數十年而不倒,且子孫都各自有所發(fā)展,開枝散葉,團結在他的周圍形成一個不小的家族。
這充分說明張靖華并不是平庸無能之輩,甚至可以說很有手腕與城府。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他就意識到,姜天身上已經發(fā)生了天大的變化,竟然成了一名武者,而且是能擊敗福伯的強者。
成了武者!
姜家倒是舍得下血本啊。
也是,像姜天這般不學無術,連大學都只讀了個三本學院,文不能經營商業(yè),也只能走武道這條路子了。
是的,他想到了部分真相,但在下一刻,思路又出現了偏差。
他并沒有把姜天和姜大師、姜太初這等強者聯(lián)系起來,畢竟兩者距離太遠了。
他只當是姜家花費重金,買資源請名師,把姜天硬生生的堆成了武道高手。
“張靖華,我就是打人了,不知你能怎么懲戒我呢?”
姜天又踩了幾腳,才懶洋洋地抬起腳,張承志竟然氣得暈了過去。
“你,你說什么……”
張靖華還沒想好怎樣應對,姜天冷不防又是狠狠一腳踩下去:“我就打給你看了!”
喀嚓!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
張承志嗷嘮一嗓子,腿骨直接斷了,而且是粉碎性骨折。
看來下半輩子要么拄拐要么就只能和輪椅做基友了。
姜天原本找張靖華是想說解釋一番。
他們知道那個玉髓符的價值,自己把張依琳和四舅一家?guī)ё?,這事情也就翻篇了。
在他看來,哪怕四舅一家都是廢物,他也養(yǎng)得起,也必須要養(yǎng),他要報答四舅一家的恩情。
卻沒想到,過來路上,他的神識就看到張靖華夫婦說要打殘自己,他的火氣一下子就躥起來了。
這對老家伙挺狠的嘛,得,你們把我當仇人,那就當仇人嘛!誰怕誰啊!
“你,你……”
張靖華一手指著姜天,一手捂著胸口,氣得渾身都哆嗦,高血壓險些犯了。
“老三啊……”
許淑蘭更是拍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感嘆家門不幸,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
“姜天,你太狂了吧!”
張幼薇等人臉色都很難看,怒不可遏,但卻不敢放狠話。
至于張丹楓則走到一邊打電話叫人去了。
他們雖然很憤怒,但也明白姜天是武者,這種人他們是對付不了的,沒準姜天也一起收拾了。
“姜天,你快住手,以為你有幾招三腳貓功夫就了不起了嗎?我曾經參加過戰(zhàn)龍的特招,也認識戰(zhàn)龍的朋友,還去特訓過。我在燕京認識不少武者,只要我愿意砸錢,非弄死你不可!”
人群中只有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越眾而出,指著姜天和張依琳霹靂爆響般怒喝道。
這青年,身材高大,留著板寸頭,脖頸里戴著拇指粗細的大金鏈子,滿臉疙瘩肉,一股囂張跋扈,霸蠻狠辣的氣質。
與書卷氣十足的張幼薇張丹楓氣質迥異。
姜天知道此人,張承志的兒子張虎臣。
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已經從國安系統(tǒng)的東方神劍特戰(zhàn)隊退役了,現在應該管理著張家的一些娛樂產業(yè),好像是“太子酒店”的控制人?
當然,東方神劍特戰(zhàn)隊和戰(zhàn)龍根本不能比,畢竟他們是搞特情的,跟蹤,竊聽什么的倒是比較在行。
現在為了充分利用姜天在戰(zhàn)龍留下的珍貴遺產,戰(zhàn)龍?zhí)貞?zhàn)隊已經成了各大軍區(qū)、武警部隊乃至國家安全機構的磨礪尖兵的大熔爐了,敞開大門,一波接一波的對他們進行特訓。
張虎臣在張家被稱為“呆霸王”,仗著手里有點權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上高中時候,他就曾強迫好幾個
藝校的女大學生,但他爸花錢使權給擺平了,不過禁足幾個月就再次出來橫行霸道了,他就更加變本加厲。
也是從小惡名在外,又曾在特殊部門工作過,張虎臣在燕京黑白兩道通吃,算一個不大不小的大佬。
“你叫我姜天?太給我面子了吧,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一直叫我‘狗雜種’的嗎?”
姜天想起這個表哥,就一陣陣惱火,眼眸驟然森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