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道理,難道諸位不知道嗎?”
姜天贊賞地看了一眼韋三多,后者一咧嘴,給姜天一個憨厚的微笑。
姜天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地道:“他們要殺我,我當(dāng)然要還手了??!”
“姜太初,你休要狡辯。難道你不知道與人為善,點到為止的道理?總之你出道以來,喪心病狂,處處掀起腥風(fēng)血雨,此刻韋會長愛你是個人才,只是讓你低頭道歉,可連這你都不服,難道是要與天下武道同仁為敵嗎?”
洪俊山站起身來,滿臉怒容,無理辯三分,指著姜天高聲道。
這句話,頗為誅心。
直接把姜天與韋飛龍個人與武聯(lián)與天下群豪對立起來,可謂是把姜天架在火上烤。
“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讓!”
姜天懶洋洋地一笑道:“我這幾天,就在鄱陽水莊住著,等著大家來報
仇!”
此語一出,全場一片死寂。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所有人臉色都大變,不敢相信,就連韋飛龍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他是存了幾分愛才之心才想著讓姜天低頭認(rèn)錯,給大家一個臺階下,將這場紛爭就此揭過,但沒想到姜天竟然如此不知進退,辜負(fù)自己一番苦心,非要硬碰硬,搞得自己夾在中間為難。
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我也懶得管你,任由你自生自滅吧。
“行行行,姜太初你好膽,有種你就在這里待著,老朽第一個不放過你!”
姜天這句話,可以說是點燃了怒火,洪俊山胡子都飄蕩起來,高聲咆哮道。
“姜大師,你此舉可孟浪了,就是你是化境宗師,但你一個人,能架得住我等天下群豪嗎?”
張聞道也冷惻惻地笑道。
“哼,擂臺賽結(jié)束之后,我們必將騰出手來,將你斬殺!”莫浩雄的子嗣也咬牙切齒。
“瞧見沒,這才是他的真面目,非要與天下人為敵不可!”
“這就是分明不把天下武道看在眼里嗎?竟然如此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唉,他年紀(jì)輕輕,哪怕是踏入化境小成,也算難得了,但不知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的道理啊。面對這么多強者,就是葉戰(zhàn)天親至,恐怕也不會這般傲慢無禮?。 ?
“是啊,這種驕狂跋扈的個性,根本走不長遠(yuǎn)。他是嫌命長??!”
一時間,諸多武者有的憤怒地高聲喝斥,有的遺憾地?fù)u頭嘆息,更有武者捋胳膊挽袖子,偌大聚義堂一片吵雜,混亂不堪。
“大家不要吵吵了!”
此時,韋飛龍站起身來,雙手虛壓,讓大家安靜下來。
等眾人都安靜下來,忽然有一道老鴰夜啼的聲音響起:“姜太初,你好大的口氣啊,舉世皆敵你也不怕,敢問你不懼大圈林震宇嗎?你殺了他的弟子邢山虎,他已經(jīng)在趕來了!嚇不死你!”
又是那道聲音!
“聒噪!”
姜天冷笑一聲,忽然間一揚手,屈指一點,嗤地一聲,一道風(fēng)刃破空而出。
人群中,一個人見姜天揚手,正要逃竄,冷不防眼前一花,那道風(fēng)刃已經(jīng)催至。
只聽嗤啦一聲,這人脖頸被生生斬斷,鮮血飚起幾米高,頭顱滾落在地。
“嗯?這不是洪拳拳師李凌嗎?姜太初,你就這般濫殺無辜?”韋飛龍氣呼呼地一拍桌子。
他性格本來沖淡平和,但姜天一不合就當(dāng)著他的面兒殺人,他就是泥人,也忍受不住怒火了。
“他不是李凌……”姜天淡淡一笑。
“哎呀,他易容了!你瞧他的臉……”
忽然,韋三多驚叫道。
眾人此前都在怒視姜天,聽他這話才齊齊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那人臉皮皸裂,露出真容,竟然是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
“是林震宇的弟子,邢山虎的師弟,大圈加利福尼亞分舵的舵主漢克斯!”
有熟悉海外武道的人一聲驚呼道。
“這外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啊,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耳力如此驚人!”
“他剛剛那絕對是凝氣成兵了,是大成還是小成不敢說,但絕對真正踏入了化境!”
此時,他們看向姜天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有了幾分懼意。
此前他們憤怒姜天,但對姜天的化境修為是有點懷疑的。
畢竟,在三十歲之前踏入化境的,放眼華夏,上下百年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但此時,他們看到姜天的那道風(fēng)刃,卻是絲毫不再懷疑了。
“那好,我等諸位過來報復(fù)我哦!”
姜天丟下一句話,氣定神閑地走出門外,公園散步般地迤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