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瓏鳳目一凜,殺氣凜然,俏臉上滿是堅定之色。
“也好。有師父在,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
見她一臉赤誠,姜天心說這丫頭還算有良心,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微笑道:“你去休息吧,別忘和唐老解釋清楚,不要讓他擔(dān)心?!?
等唐玲瓏走后,姜天繼續(xù)盤膝打坐,等到凌晨,忽然姜天神識忽然感受到兩股強悍的氣息進入了酒店,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嗯?這是有高手來襲了嗎?”
若在平時,姜天也不會留意,但經(jīng)過唐玲瓏這么一說,他們多半是沖自己來的,當(dāng)即神識開啟,如潮水般橫推四面八方,將整個酒店籠罩。
在姜天的神識之中,若是毫無修為的凡俗中人就黯淡無光,只有一片小小的灰影,而鐵身武者就如同一枚枚燃燒的燭光,內(nèi)勁大師就如同火炬,熊熊地燃燒著。
而像洪天照、莫浩雄那樣的化境宗師級人物,就會如同大火球一般,照亮大片天空。
“嗯?應(yīng)該只是兩個內(nèi)勁修為的武者吧……”
姜天發(fā)現(xiàn)酒店三樓的小酒吧,出現(xiàn)了幾道火把一般的真氣波動,頓時神識籠罩過去,將其鎖定。
“是洪家的河圖少爺嗎?你來了?不知你找我所為何事
啊?”
一個老者快步迎上一位青年,抱拳行禮。
姜天認(rèn)得此人,正是此前在戰(zhàn)龍和自己發(fā)生過齷蹉的五虎斷門刀的張聞道。
洪河圖?
姜天心中一動。
聽說是洪天照的兒子,看來是從鄂省趕來,迎接這位張聞道了。
只見洪河圖深深鞠躬抱拳道:“張大師,聽聞您這次要去參加武聯(lián)大會,我代爺爺和您說幾句話?!?
“原來是俊山大哥讓他代為傳話,請講,請講!”張聞道很客氣地道。
“那江北姜大師你可知道?他危害江湖,攪動一池風(fēng)雨,連我父親也被他殺了。爺爺知道您曾擔(dān)任戰(zhàn)龍的刀術(shù)教官,所以想請您在武聯(lián)大會上在韋會長跟前,替我洪家說幾句公道話!”洪河圖一臉哀傷地道。
姜天聞皺了皺眉。
果然是為了自己過來,也不知這張聞道如何應(yīng)答,當(dāng)日自己對張啟天手下留情,他應(yīng)該有幾分感佩吧?
“唉,什么?令尊也是這狗賊殺的?”
孰料,張聞道頓時表現(xiàn)出莫名其妙的義憤填膺,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喝斥道。
然后滿臉哀傷地?fù)u頭嘆氣道:“天照賢侄可是神榜前二十的青年宗師啊,他這一死,可真是華夏武道界的重大損失??!”
姜天聽到這里,失望地?fù)u了搖頭,輕輕嘆息了一聲。
沒想到地球上的這些武者比域外星空的修真者還要陰險狡詐啊。
表面謙恭臣服,背后卻捅刀子,狠辣無情。早知道當(dāng)時就直接干掉張啟天了。
“看來張大師果然深明大義!我們洪家先行謝過!”
洪河圖恭敬抱拳,然后拔出寶劍,慷慨激昂地道:“現(xiàn)在蜀中唐門、洛陽金刀王家、嶺南莫家等武道家族已經(jīng)聯(lián)合起來,要一起在武聯(lián)大會上誅殺姜天。洪某雖然不才,但也有內(nèi)勁大成的修為,非要手刃仇人,為父報仇不可!”
說到這里,他又合上寶劍,深深嘆息了一聲道:“就怕姜太初那小子知道武聯(lián)大會的厲害,不敢參加大會啊!”
“這個就難說了……”
張聞道緊鎖眉頭道:“此子雖然囂張跋扈,但是也頗有智謀,不知道他會不會自投羅網(wǎng)?。 ?
姜天聽到這里,搖了搖頭,心說恐怕聽到天亮,他們也就是痛罵自己心狠手辣那一套,也就懶得聽下去了,緩緩收回神識,繼續(xù)盤膝打坐。
幾個時辰后,天色蒙蒙亮,姜天緩緩?fù)鲁鲆坏腊酌?,結(jié)束了修煉,神識一掃。
那洪河圖和張聞道已經(jīng)在一間房間抵足而眠。
茶幾上杯盤狼藉,地上扔了不少啤酒瓶,看來昨天晚上相談甚歡,一直聊了大半夜。
姜天惡趣味心起,拿起便簽紙和水筆寫了個紙條,一個穿墻符打在身上,幾個呼吸間就穿過重重墻壁,來到了二人所在的房間。
隨后,姜天就緩緩拉開洪河圖的寶劍,將那張紙條塞進劍鞘……
又休息了片刻,唐玲瓏鬼
腳踢和林墨濃都起床了,一行人吃了早餐,在前臺退房,重新出發(fā)。
到中午時分,終于趕到了鄂省九江市。
九江背靠廬山,俯瞰偌大鄱陽湖,有滾滾長江環(huán)城而過,空氣清新,綠樹成蔭,是一座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小城。
車子穿過九江市,抵達(dá)九江下面的湖口縣,武林大會的舉行地點,位于含鄱口附近的鄱陽水莊。
鄱陽水莊依山傍水而建,占地遼闊,古色古香,仰望廬山,俯瞰鄱陽湖幾十里水域和滾滾長江東逝水,顯得很有氣度和底蘊。
水莊外的停車場上,豪車如雨,寶馬奔馳不一而足,門口人聲鼎沸,烏壓壓擠了一片人。
財經(jīng)巨擘、地方豪強、文化名流接連現(xiàn)身,其中不乏政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