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名男子看都沒看姜天一眼,根本將姜天排除在歡迎之列。
“他是武者,而且修為不低的樣子,應(yīng)該有鐵身巔峰的層次吧……”
但姜天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在這名男子身上感受到一種氣息,比唐老和唐玲瓏身上的氣息還要明顯幾分,有一種淡淡的威壓之感。
果然啊……
單憑柳家或者金陵三大家族,是絕對沒有擊潰姜家的實力的。他們背后,應(yīng)該還有高人指點與助力。
趙雪晴點了點頭,拉著姜天走進了奢華的包廂。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道,恰如其分地沁人心脾,提神醒腦。
“雪晴,可把你等到了!”
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來,靠墻的歐式真皮沙發(fā)上,站起一位身穿白色襯衣的男子。
男子三十來歲的年紀,身材高大頎長,干凈爽潔的短發(fā),劍眉星目,面容俊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尊貴的氣息,這種氣息裝都裝不出來,唯有大門大戶才能培養(yǎng)出來。
在林州,柳家也
是僅次于唐家的超級門閥,尤其是財力上甚至更勝唐家一籌。
柳望峰!
姜天雙眼中殺氣四溢,一道犀利的寒芒一閃而逝。
前世,他逼死趙雪晴,姜天揣著一把匕首上門報仇,卻被他打得吐血,扔出門外。
那時候的柳望峰,已經(jīng)惡意收購了趙氏藥業(yè),傲氣無邊,高高在上,就好像天潢貴胄一般,而姜天好像螻蟻般毫無反擊之力,惶惶如喪家之犬。
姜天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一巴掌把柳望峰拍個粉碎,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著急料理這雜碎,就像是貓戲老鼠一般,慢慢和他玩,讓他飽嘗痛苦和恐懼。
再說了,截止到目前,柳望峰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行動。
上次酒精中毒,也是托吳朝輝動手,查無實據(jù)。
自己貿(mào)然動手,恐怕會讓趙雪晴誤會自己。
趙雪晴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道:“柳總客氣了?!?
對趙雪晴的冷淡,柳望峰好像毫無察覺般,依舊滿臉堆歡地迎上前,展露出成熟男子的特有魅力,謙和而真摯地笑道:“早就想和雪晴你見面了,不管合作成功是否成功,能和你一起共進晚餐,我就滿足了!”
很難想象,一個上市公司的總經(jīng)理,林州排名第二的大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對一個女人如此謙卑和討好。
恐怕在整個林州,也沒幾個人能架得住這種柔情攻勢,但趙雪晴并不感冒,依舊清清冷冷地道:“你客氣了”,就不再說第二句話。
柳望峰笑了笑,很紳士地拉開一把椅子,笑道:“雪晴,請坐吧!”
姜天此刻感覺他低估了柳望峰的智慧,這小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清楚自己和趙雪晴的婚姻狀況,甚至連自己的底細都翻得一清二楚,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對手。
不過,他也沒什么表示,拉開一把椅子,就要坐在趙雪晴的旁邊。
此時,那個粗獷的漢子,卻一把將椅子推了回去,陰笑著道:“趙小姐,我們柳公子可是只請了你一個人啊,不知這位先生是什么身份,為什么也參合進來?”
“我是雪晴的老公,晚上睡一張床,白天在一起上班,形影不分?!苯炖_椅子坐了下去。
“姜天,你個流氓……”趙雪晴嬌嗔了一句,羞得俏臉通紅,嬌艷欲滴。
“我怎么成流氓了?昨晚在床上,你不還是叫我‘好哥哥’的么?”
姜天大手在趙雪晴那穿著絲襪的美腿上拂過,傳來一陣極其滑膩的觸感,如溫香軟玉般。
趙雪晴心尖狂顫,一雙美眸柔波蕩漾,浮現(xiàn)一絲羞意和迷醉。
雖然她知道姜天是在演戲,讓柳望峰死心,但她還是忍不住一陣芳心亂跳。
可奇怪的是,她此刻卻無法拒絕姜天的觸碰,她在姜天身上感受到一種清新可喜的味道,對她形成了致命的吸引,根本無法拒絕。
整個包廂死一般的寂
靜。
柳望峰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他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一切,二人感情不和,從未同床,但現(xiàn)在看起來,倆人的感情怎么這么好呢?
柳望峰就是氣度再大,但是,一想起自己心愛的女人曾經(jīng)在姜天身下婉轉(zhuǎn)嬌啼,他還是火冒三丈,鋼牙險些咬碎。
而且,吳朝輝不是說他腦袋已經(jīng)壞掉了么,可是,現(xiàn)在看上去很正常啊,難道行動失敗了?
面色變得有點蒼白的柳望峰勉強笑了笑道:“呵呵,姜先生和雪晴真是神仙眷侶,讓人羨慕啊。”
他朝著粗獷漢子打了個眼色道:“海螺,不準對姜先生無禮,去叫服務(wù)員準備飯菜吧?!?
“是,公子!”海螺點了點頭,快步走出包廂。
姜天不由有點高看柳望峰一眼,看來并不是一個腦殘的富二代,還懂得隱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