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樣的安靜。
一句話都不愿意和大家說。
南星垂眸,看著地上那堆黃土。
空白的墓碑,碑上連一個字都沒有寫下。
“你要給她立碑嗎?”她問。
慕白沒有回頭,只是,長指慢慢在收緊。
一個人,死了,連墓碑都沒有,確實很可悲。
南星卻又道:“皇宮里頭發(fā)生的事情,總是藏不住,你娘對北秦王和小皇子做過的事,也不會成為秘密?!?
所以,給她立碑,除非他日夜守在這里,否則,總有一日,南宮琴會被人挖墳鞭尸。
她是,北秦的千古罪人。
就算有人守護,他日也總會有人來挖墳。
永生不得安寧。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師父,”這還是慕白回來之后,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回頭,看著她十幾年來,因為睡在寒玉床上,竟絲毫沒有變化的臉。
“師父,你為何要讓我當傾兒的少君?她心不在我身上?!?
“我要說我當年只是在開玩笑,你信不?”
南星的性格,普天之下,只怕自己女兒最了解。
她當年,真的就是一句玩笑話。
“誰讓你小時候,長得如此討巧可愛,又漂亮?”
她是個顏控,看到這么好看的男孩子,那是真的喜歡得不行。
給自己女兒做個伴,多好?
慕白垂下眼簾,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所以,你也是因為穆淵小時候長得好看,就開玩笑說,讓他給你女兒當少君?”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