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炸開塵封的記憶。
當年她被連承御強制結(jié)婚鬧脾氣,賭氣作妖,跟墨芍鳶搶車子搶連承御。
她非要連承御陪她逛街,這男人竟也順著她,給自己親媽叫了網(wǎng)約車送走,之后被墨芍鳶吐槽生個兒子不如生個棒槌。
陸景溪簡直一張老臉丟到了太平洋。
體驗到了被人掀老底的痛苦。
她不掰連承御的手指頭了,她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車門關(guān)上,江松憋著笑,看到連承御眼神有些不太對,“先生您喝酒了?”
連承御輕應(yīng)了一聲。
江松立刻緊張起來,“那我讓……”
說到這,話音頓了頓,立刻滿臉歉意地看向陸景溪,“陸小姐,麻煩您照看一下先生,我送墨夫人回到家馬上回來接他。”
說完,火速鉆進車子,開著車子離開。
陸景溪,“……”
她能拒絕嗎?
況且江松怎么奇奇怪怪的,連承御又沒喝醉,為什么要人照顧?
直到停車場再無旁人,陸景溪沉了一口氣,用力晃他的胳膊,“你給我松開!在你家長輩前這樣胡鬧,你不嫌丟人我嫌好嗎?”
“丟什么人?”他不解地看向她。
此處光線昏暗,她卻依舊能看到他表情上的恍惚與遲鈍。
真喝多了?
誰敢跟他喝這么多酒?
肯定裝的!
她甚至懷疑昨晚上他發(fā)燒,也是裝的!
他不松手,她低頭就去咬。
牙齒用了力道,聽到身前傳來一聲悶哼。
她立刻收了力道,可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手跟焊在上面一樣。
陸景溪心底涌起無邊無際的失落感,想到他不久前對妻子的描述,就感覺心被掏空了。
她可以做到不聯(lián)系他。
可沒法做到不愛他,也做不到平靜地接受他對另一個女人的夸贊。
她不再掙扎,抬頭看他,“連承御,你別鬧了?!?
他晃了晃頭,眼前的場景出現(xiàn)重影。
眼前的這張臉,也幻化為兩張,三張。
他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虛影,結(jié)果撲了個空。
“三個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