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確實跟著他的師父走了。
走了一整夜,如今,人已經(jīng)在皇都城外的落腳點里。
陽光落下,這個后院,寂靜得有些可怕。
后院一角,一堆黃土,埋著他從前那個,與他有血肉之親的女人。
終于,慕白還是在南宮琴的墳前,跪了下去。
但他沒有說話,就連一聲“娘”都未曾喚過。
就只是跪在墳前,安安靜靜的,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到底在想什么。
不遠處的涼亭下,南星在喝茶。
金謹陵輕聲道:“主子,這孩子……身上有兩種蠱毒?!?
“兩種?”南星眉心輕蹙,方才還覺得很好吃的點心,忽然間,有點不香了。
那孩子的身上,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問過他沒有?”
金謹陵搖頭:“他什么都不愿意說,這次,看著很憔悴,眼底一點生息都沒有?!?
雖然金謹陵平時看起來很嚴肅,一點都不可親。
但,慕白是她們幾個看著長大的孩子,事實上,金謹陵是很疼他的。
這孩子,從小就被他娘控制,以絕情蠱壓制七情六欲,就沒試過真正的開心。
早些日子絕情蠱被解開,他一下子活得輕松了不少,連年齡都似乎倒退了不少。
像個孩子一樣會鬧情緒,會開心會難過,有希望又會失望。
眼看著,才像個人樣。
這會兒,因為南宮琴的關系,竟變得比以前還要消沉安靜。
連話都不愿意多說。
怎么看,怎么讓人心疼!
“主子,他從小最聽你的話,你去勸勸他吧。”
南星放下杯子,從涼亭走出去,慢步走到慕白的身后。
金謹陵他們都沒有靠近,今日的慕白,比起過去更加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