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份奏折之上,已經(jīng)悉數(shù)明戶部的罪證!”
憑大皇子殿下當(dāng)時(shí)交付給他的線索,足夠他迅速鎖定真兇。
這,正是他的底氣!
不遠(yuǎn)處,孟庭臉色陰沉,忍不住對(duì)孫典怒目而視。
“孫典,你血口噴人!”
“我戶部之人乃堂堂朝臣,為何要?dú)⒑粗菘蜕???
說話的時(shí)候,他下意識(shí)向著金椅上看去。
卻注意到趙明輝一不發(fā),靜靜翻閱著書冊(cè)。
臉上逐漸露出一抹怒容!
不多時(shí),趙明輝微微抬頭,睥睨孟庭。
將手中的奏折,赫然摔到孟庭身前。
砰!
孟庭的心頭,隨之重重一突!
眼前的奏折上,正有著幾行字跡,羅列著戶部之人殺害淮州客商的一樁樁證據(jù)!
唐極和趙嵩也連忙轉(zhuǎn)頭看去,瞳孔瞬間一縮。
這些證據(jù),竟真被趙錚查到了?
趙錚直接無視唐極的變化,大步走上前,向趙明輝重重行禮。
“兒臣懇請(qǐng)父皇,為兒臣主持公道!”
趙錚挺胸抬起,語氣鏗鏘有力!
行得正,站得直,自然不需要畏懼任何陰謀!
金椅上,趙明輝靜靜睥睨著孟庭,似是在等待著孟庭的答復(fù)。
孟庭渾身震顫,神色驚恐,只能求助地看向唐極。
這奏折上羅列的證據(jù),他無可辯駁!
尤其是,先前他率先向陛下稟奏皇城傳一事,陛下顯然對(duì)他心存怒意。
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唐極助他!
可唐極卻收回目光,一不發(fā),對(duì)于他的求助視而不見。
見此,孟庭嘴角抽了抽,額頭汗水滾落而下。
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陛下,這些罪證還尚未查明……”
可不等他的話說完,趙明輝已然冷哼一聲。
“尚未查明?”
“你這戶部尚書,有什么事情是查明過后再奏報(bào)于朕的?”
“朕問你,這些罪證,是你戶部之人所為,還是經(jīng)由你所授意?”
一連串的詢問聲中,已經(jīng)顯露出了趙明輝的怒意。
孟庭身形愈發(fā)震顫,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
身后其余戶部官員,更是臉色慘白,幾乎癱軟在地。
他們很清楚,這奏折上的罪證,必然無法進(jìn)一步指向孟庭這位戶部尚書。
而他們,才是替罪羊!
于是趕緊連連叩首,向趙明輝求饒。
“陛下,饒命?。 ?
可趙明輝哼了一聲,沒有一絲手軟,漠然一揮衣袖。
“將奏折上所列幾人,全部下入天牢?!?
“著令三司會(huì)審,徹查此事!”
話音一落,便有禁軍走進(jìn)大殿,將正求饒的幾名戶部官員拖出金鑾殿外。
孟庭嚇得臉色蒼白,渾身仿若虛脫。
恐懼,讓他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可隨即,便又聽趙明輝的聲音響徹大殿。
“孟卿家,你在朕身邊多年,也該乏了。”
“待此案查明,若與你這戶部尚書無關(guān)?!?
“朕準(zhǔn)你調(diào)任惠州,好生休養(yǎng)生息吧!”
調(diào)任惠州!
孟庭雙眸一睜,眼中一片慘然。
惠州地處大盛東南,距離皇城千里之外,凄苦貧寒。
陛下,顯然已經(jīng)將他貶謫,再無返回皇城的可能!
四周群臣紛紛低著頭,心中驚異,目光閃爍。
只因幾個(gè)淮南商客的案子,堂堂戶部尚書,竟被陛下貶到那般貧寒之地!
分明是在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