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戎漭似乎真的是到了烽定陂前,便莫名其妙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詭異至極!
可越是如此,阮凌霄心中便愈發(fā)急迫。
李戎漭的失蹤,必定與武關(guān)坡糧草存放之地有關(guān)!
不過,見到莫劍典,他多少安心了一些。
此人可是陳虎象的義子,一向心機(jī)深沉。
應(yīng)當(dāng)不會放李戎漭等人通過攘越郡。
否則,李戎漭再想要奔赴武關(guān)坡,便得繞過不知多遠(yuǎn)的路程!
聽著阮凌霄的詢問,莫劍典目光頓時一顫。
心中的猜測,又再度難以抑制地涌上心頭!
強(qiáng)自穩(wěn)下心緒,回應(yīng)阮凌霄。
“回稟殿下,末將的確曾見到李戎漭!”
“不過,李戎漭似是受到北盛反臣孫驍?shù)恼{(diào)令,帶著他們趕赴武關(guān)坡!”
“孫驍劫持了北盛糧草,奉陳將軍之令前去尋糧草存放之地!”
北盛反臣孫驍?
阮凌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果然,李戎漭身邊還有其他人存在!
那孫驍,他自也曾聽過!
本就是他與唐極的一同安排。
可此人絕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想到此,他又連忙向莫劍典詢問。
“莫將軍,你放他們過去了?”
“那些人當(dāng)真是北盛反臣?”
“孫驍何時劫持了北盛的糧草,趕赴大越?”
“為何本宮從未收到什么消息!”
劫持糧草一事,他也知曉。
由陳虎象義子陳鳧負(fù)責(zé),理應(yīng)不會有失。
可若是陳鳧帶著孫驍?shù)热撕捅笔⒓Z草趕回,他在烽定陂中,絕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聽到此,莫劍典心緒驟然沉凝到了極點(diǎn)。
雙眼圓睜宛如銅鈴,額頭上已然泛起道道青筋。
“殿下不知曉此事?”
“絕不該如此!”
“此事,是李戎漭告知的!”
“那些人雖身著北盛甲胄,可卻有我義父的令牌……”
剛說到此,他的臉色便驟然變得陰沉無比。
義父的令牌,本應(yīng)該在陳鳧手中!
而孫驍和柳琮玉那些人,已然知曉了陳鳧劫持糧草一事。
若這些人是北盛賊人,那便意味著陳鳧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
所以,這枚令牌才會出現(xiàn)在那些人手里!
想到此,他的表情驟然變得猙獰無比!
他……被騙了!
被那柳琮玉,硬生生欺瞞過去了!
阮凌霄更是咬牙切齒,看著莫劍典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怒意。
這莫劍典,何時變得這般廢物了?
“一群身著北盛甲胄的兵馬,又有著糧草押運(yùn)官李戎漭陪同?!?
“你自該是想到,他們此行,必定關(guān)系到糧草存放之地!”
“必是前去襲擊糧草的!”
“絕不會是歸降我大越的北盛反臣!”
他強(qiáng)自壓著心中的怒意,心緒已然沉到了谷底。
可卻又充滿了疑惑不解。
那一批北盛賊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不僅輕易欺瞞下了李戎漭,讓李戎漭一聲不吭,消失在烽定陂外。
還帶著那一批人,堂而皇之地行走在大越陣營之中,趕赴武關(guān)坡!
甚至,就連一向心性沉穩(wěn)的莫劍典,都被欺瞞了過去!
這簡直是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