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拿不定陸九卿的想法,一時(shí)間也只能跟著沉默。
陸九卿想了許久,最后嘆了口氣,對墨簫說:“讓她去吧。”
墨簫有些驚訝地看著陸九卿:“真的?”
陸九卿嗯了一聲。
墨簫卻皺起了眉頭,語氣都多了幾分嚴(yán)肅:“你可能不太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陳鳶此去邊關(guān),可不是為了養(yǎng)老的,”墨簫深吸一口氣,將如今朝堂上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敵國使臣正在來的路上,我是不打算讓他們回去了。這么多年,他們從我朝搜刮的金銀財(cái)寶無數(shù),我打算連本帶利的全都討回來。所以,陳鳶這次若去,那在不久的將來定然會與敵軍刀兵相見,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誰也不能保證能活著回來。”
“我雖不喜那丫頭,但她是你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卿卿,我不想讓你再失去任何。”
陸九卿所珍視的,他都想為她守住。
陸九卿定定的看著墨簫,好一會兒之后,突然往前一點(diǎn),靠在了墨簫的懷里。
墨簫剛剛還一本正經(jīng),這會兒身子陡然間僵住了。
他和陸九卿之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但是往往都是他主動,陸九卿很少主動親近他。尤其是在發(fā)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后,他們之間就像回到了最初的時(shí)候,變得生疏無比。
像今日這般,陸九卿近乎投懷送抱的舉動,從來沒有過。
墨簫不敢動,怕自己一動就驚醒了懷里的人。垂在身側(cè)的手試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人摟住,說話的語氣都輕柔無比:“怎么了?”
陸九卿安心地靠在墨簫的懷里,輕聲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