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動作利落地將紗布解開,低頭一看,果真見墨簫的傷口已經(jīng)裂開,有血滲出來,看著血糊糊的,讓人覺得生理性的不適。
墨簫不想讓陸九卿看,拉扯著衣裳想要去擋:“別看了,很難看?!?
陸九卿抿著唇,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抬頭看向墨簫,認真地說了兩個字:“不難看?!?
墨簫正在擺弄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垂眸打量著陸九卿半晌,最后無奈地笑了一聲,伸手在陸九卿眼角輕輕一擦:“哭什么?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沒有大礙,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
陸九卿沒理會他說的這些話,只是抬起指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墨簫的傷處。
墨簫瞬間繃緊了身子,骨頭都麻了。不是疼,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酥癢,一直癢到了墨簫的心里。
墨簫看陸九卿的眼神逐漸幽深。
陸九卿卻未覺一般,只問他:“疼嗎?”
墨簫想都沒想,下意識地回答:“不疼?!?
這點小傷,他真的不覺得有多疼。當(dāng)年陳鳶捅他的那一刀比這個嚴重多了,他也沒覺得有什么。要說疼,沒有知道陸九卿身世的時候疼,沒有陸九卿離開自己的時候疼。
陸九卿卻看著墨簫,一字一句地說:“可是,我疼。”
墨簫一瞬間愣住,腦子緊跟著空白了一瞬。
堂堂皇帝,這會兒失態(tài)的覺得自己是在白日做夢。
陸九卿說完,卻不再看他,低頭轉(zhuǎn)身,淡淡的道:“我去找太醫(yī)給你重新包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