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咯咯地笑了幾聲,嘴角流下一串晶瑩的口水。小皇子正在長牙,口水控制不住。
墨簫也不嫌棄,掏出帕子給兒子擦干凈口水,然后抱著兒子掂了掂,笑著說:“胖了?!?
小家伙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知道抱著父皇的脖子咯咯笑。
他是墨簫親手帶大的,自然與墨簫最為親近。
一邊的陳鳶從地毯上站起來,隨手理了理自己雞窩似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理不順之后索性放棄了。她頂著一頭亂發(fā),看了眼小皇子,然后說了句:“不胖?!?
她從小生活在民間,在她的觀念里,小孩子自然是養(yǎng)得越胖越好越強(qiáng)壯。
墨簫看她一眼:“你怎么還不走?”
陳鳶淡淡地說:“我等姐姐的信?!?
墨簫:“……”
如今這皇宮上下加起來,也就只有陳鳶敢在墨簫的面前肆無忌憚地提及陸九卿了,還是在墨簫最不爽的時(shí)候,但是偏偏讓墨簫無可奈何。
墨簫眉頭皺得緊緊的,他有些沒好氣的說:“有什么好等的?連個(gè)只片語都沒有?!?
陳鳶看墨簫一眼,悠悠地說:“萬一呢?”
墨簫抿著唇不吭聲了。
他也在等著這個(gè)萬一。
萬一陸九卿這一日高興了一點(diǎn),就愿意給他一點(diǎn)只片語呢?為了這個(gè)萬一,他每一次每一次都在焦急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