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個激靈,抬腳就想往那邊沖,可剛走一步就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墨簫的臉色。
墨簫的臉上一片空白,連瞳孔都在止不住的震動。
他死死的盯著那個籃子,嗓子像是卡了什么一般,發(fā)出聲音的過程極其的艱難:“這、這是什么?”
暗衛(wèi)抬頭小心地看了一眼墨簫,隨后輕咳一聲,在那嬰兒的哭聲下小聲說:“回陛下,這是……陸姑娘之子。”
墨簫一個趔趄,直接沒站穩(wěn)摔了下去,腦袋磕在桌案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陛下!”
“陛下你沒事吧?”
秋月快步?jīng)_到墨簫身邊,伸手將墨簫扶住。那暗衛(wèi)也想起身,可看了看那個籃子,又停了下來。
墨簫腦子里嗡嗡的,根本沒感覺到疼,他一把推開來拉他的秋月,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沖到那個籃子旁邊。
暗衛(wèi)往后挪了挪,小聲對靠近的墨簫說:“小……小公子脾氣比較不好,起床氣也比較重,稍有不順心便嗷嗷大哭……”
他也不知該如何稱呼這個孩子,只能說了一句小公子。
墨簫壓根兒沒聽清楚暗衛(wèi)的話,他眼里只有那個籃子。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里面裝著陸九卿和他的孩子。
他伸出不受控制發(fā)顫的手,一把掀開了那蓋著籃子的布,一個裹在襁褓中的嬰兒就這么出現(xiàn)在墨簫的眼前。
小家伙出生三日就和母親分別,從江南到京城一路奔波,到今日也剛剛二十五的日,還不足月。
但是,在暗衛(wèi)伺候祖宗一樣的細(xì)心照料下,孩子小臉兒肉嘟嘟,白白嫩嫩的,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