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珠站在光陣之中對著陸猛笑,“忘了說,恭喜了陸大將,你是我見過,最英勇的男子,是彈琵琶最好看的男子。”
那簡意賅的話語,輕而易舉就撩撥了陸猛的心。
絲絲縷縷的酥麻感,像是一只只螞蟻趁人熟睡走過全身的皮膚,躁又難耐的。
魁梧身形的一顆心如若小鹿亂撞,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三更時,黎明天。
少女笑若風(fēng)鈴海兒。
而后,她戴上了白如雪的斗篷,覆在了頭頂,遮住了眉目,身形瘦削如竹又是那樣的孤獨,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要去遠(yuǎn)方的沙漠追逐著火燒云。
“夏小姐?!标懨秃白×怂?,“你,你要去何處?”
“去大夏繁華處。”
她不會為了一刻恍惚的悸動,而忘了光復(fù)大夏的使命。
情愛焉能比國重?
王朝需要一代代人的努力。
誰又沒有點遺憾?
更何況。
她是大夏的孤女,陸猛是界主親封的鎮(zhèn)海大將,原就是背道而馳的兩條路。大夏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王朝內(nèi)的孩子,不可與外族通婚。
陸猛訥訥地望著夏明珠的背影,直到夏時歡從光陣的邊沿,如在懸崖峭壁,背對著他散漫地擺了擺白手套泛著光的手,然后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單膝跪地落在血海,起身踏步往前,走進了正在等候她的白袍軍陣營。
夏時歡說:“明珠,你能留下。”
“留下成為他人的附庸品?”夏明珠反問。
郡主沉默。
夏明珠笑了笑,“我可不想用充滿無限可能的未來與余生,去賭人性的良心。郡主殿下,明珠不是賭徒,不喜歡博弈,只喜歡腳踏實地的事?!彼粝轮荒艹蔀殛懨偷母綄倨?,乍見之歡并不等于久處不厭,她想成為一個能夠不比鎮(zhèn)海大將差的女子,情愛的天秤不該偏向任何一頭,應(yīng)當(dāng)永遠(yuǎn)都是居中的才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