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段清歡的拳頭落下,月族禁區(qū)滿是章瓷的哀嚎。
四周的笑聲愈來愈大了。
就連楚月都覺得好笑地勾著唇。
像這般的溫馨,她只在學(xué)院的那段日子里感受過。
思及此,眼里不由浮現(xiàn)出幾許遺憾之色。
若非燕南姬師兄出了事,她的清霜師姐,或許也會來海神界,來感受一下星云宗的熱鬧。
冷清霜最想回去的日子,便是那段學(xué)院時光。
楚月眼眸染上濕意的時候,發(fā)覺屠薇薇、蕭離二人俱是如此。
并肩而行走了一路的彼此方才知曉那復(fù)雜的心境。
路走得越遠,就越會思念來時所遇的故人。
分離往往是常態(tài)。
人的一生之中,總是在與舊友告別,結(jié)識新的戰(zhàn)友。
周而復(fù)始,如月落日升——
“在想什么?”腦海里,響起了男人的神識之音。
“在想,過去的終究得過去,回不去的,終究是回不去?!鄙倌甑恍Α?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過去的,回不去的,會以新的方式回來,如阿楚所說,山水盡頭,總會有相逢?!?
“會嗎?”
“會的?!?
“若是不會呢?”
“那我便挖了那山,填了那水,再讓它會?!?
少年聞,眉開眼笑,伸出了手,幼稚的要拉鉤,全然不似在尸山血海里拼殺的狠人模樣,眉眼里的純粹是歷經(jīng)千帆后的沉淀。
她曾經(jīng)跌落過怎樣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就會對未來的人生之路有著怎樣的期許!
“那我與你一同挖山填海,直到世上無山可挖,無海可填?!鄙倌晟褡R傳音道。
那一刻,夜墨寒在少年的眼里看到了獨一份的光。
似冰裂的星芒,散在人間無數(shù)處。
“好?!蹦腥寺曇魷貪櫟?,并與她說著上界七殺天的種種美好。
“重霄長老很好,就是有點兒啰嗦,特別是柳三千前輩來了之后,重霄長老每日都擰巴得很,還總愛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柳三千前輩的天賦很好,有了七殺天的助力,把他的天賦發(fā)揮到了極致。”
“我在七殺天,節(jié)節(jié)攀升,已經(jīng)擁有了自己的部下,足足有九千之多。”
“......”
他娓娓道來。
這幾個月里,七殺天發(fā)生了許多的事。
他每日每夜,拼了命的修煉。
七殺天內(nèi),也有人對他不滿。
他用實力證明,用一把劍,戰(zhàn)出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自然也有女子投懷送抱。
都被卿重霄擋了去。
久而久之,反倒是出現(xiàn)了不舉的傳聞。
卿重霄因此罵罵咧咧,怒不可遏。
夜墨寒對此倒是毫不在意。
若能少點兒鶯鶯燕燕擾人,舉與不舉又當如何。
總而之,他是旁人得不到的男子。
縱然在很遙遠的地方,阿楚的小狐貍也會把男人該有的清白銘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