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師妹,你愿意成為燕某人的妻子嗎?”
冷清霜怔了會(huì)兒,笑出了聲,眼中卻閃爍著淚花。
此前,他們的婚禮因事而中止。
如今燕南姬趁著尚未成親,正式隆重的朝她求婚。
他變戲法似得自袖口掏出一朵黃金花,自陣臺(tái)遞向冷清霜:“媳婦,你能跟我一起成為富甲一方的金山坐擁者嗎?”
成為這世上最有錢的暴發(fā)戶。
季常念的身體在血中痙攣了一下。
昏昏沉沉中,他嚴(yán)重懷疑,燕南姬之所以會(huì)選在此時(shí)求婚,便是因?yàn)椋羟蠡槌晒?,饒他一命?
若是失敗告終,要了他這條命,來祭奠這兩人死去的愛情。
季常念痛不欲生,苦不堪,但連垂死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遠(yuǎn)處。
冷清霜扯了扯唇,輕吸了吸通紅的鼻子。
她想要站起來。
楚月及時(shí)地扶住了她。
“我能,我愿意,我可以?!?
冷清霜一連三聲皆是肯定,語氣之下是她深藏許久的愛意。
燕南姬喜上眉梢,心花怒放。
高興地把季常念踹出了陣臺(tái),就掠回青蓮寶座前。
合攏的血扇挑起冷清霜的下頜,他則低頭輕吻冷清霜染血的唇。
“刷”的一聲。
一把搖開的血金漸染色的折扇,擋在了兩人的臉龐,隔絕掉了眾人的視線。
最先被隔絕的,是近距離的楚月。
楚月黑著臉地望著突然打開的折扇,嘴角猛地抽搐。
師兄。
你禮貌嗎?
不過楚月也算識(shí)趣,燕南姬難得一親芳澤,她便默默拉開了距離,尋思著自家抱枕也該歸來了。
折扇隔開了視野。
燕南姬舔舐掉女子唇齒間的血液,輕咬了咬冷清霜柔軟的下唇,眸色幽暗藏火地凝視著冷清霜。
他用只有彼此方能聽見的聲音說:“冷清霜,以后不能嚇我了,我經(jīng)不起嚇,嚇?biāo)懒宋夷憧删褪侵\殺親夫,要坐牢的?!?
他分明憤然沉痛,但說出來卻是倔強(qiáng)委屈。
如受了傷的小媳婦般。
冷清霜緊抿著唇,笑望著他,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聽你的?!?
燕南姬臉色大變,如遭五雷轟頂。
在媳婦眼里,他燕某人是雞和狗?
一瞬間,燕南姬的天塌了。
若冷清霜得知燕南姬心中所想,只怕要吐血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