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從神農(nóng)空間拿出一雙干凈嶄新的軟靴,放在夜罌的面前。
夜罌疑惑地看著她,楚月輕描淡寫的笑道:“路上坎坷,還是穿上鞋襪比較好,尤其是夜深露重的時候。”
夜罌極力地睜大眼,詫然又復雜地看著眼前的軟靴。
她曾行走在苦寒之地,久而久之,雙足就習慣了赤著。
但這么多年,從未有人關心她會不會冷,會不會疼。
“為什么?”
夜罌還是想問,“我明明要殺了你的。”
“你不會?!背骆倘灰恍Γ陴┰孪律肥呛每?。
夜罌眉頭緊緊蹙起,更是不解了,“為何如此篤定?你可知,我從此生起,我就為這肩上的血海深仇而活,為死去的親人而活。”
“因為,你根本不是常青鎮(zhèn)夜家的人,你是凌寒夜族的后人?!?
楚月收起了笑,直視她的眼睛,赫然出聲道。
她不愿揭露這殘酷的真相,但長痛不如短痛,一日不道出來,夜罌就會在路瓊的利用之下飽受痛苦。
在這意氣風發(fā)的年紀,不該日夜遭受折磨,背上不屬于自己的重擔,成為仇人手中的利劍!
夜罌張了張嘴,吸入了一口冷氣,搖搖頭,后退幾步。
楚月將一小瓶凌寒夜族的血液取出,放在了夜罌的手里。
在離開逍遙城前,和夜罌的最后一面,她悄然用指甲從夜罌的傷口里帶出了幾絲血跡。
凌寒一族的血液太過于特殊,很容易分辨,而夜罌許是服用過什么有毒的藥物,在刻意掩蓋住血液里的寒性。
但即便如此,在神農(nóng)之戒下,都能一清二楚!
“逍遙城,鬼月殿,你應該遇見過一回凌寒夜族的血液,但那血液在陣法被稀釋過,與你相隔甚遠,所以你分辨不出?!?
楚月說道:“如今,這凌寒夜族的血液近在眼前,骨血羈絆相連,夜師姐,你應該清楚,是路瓊騙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