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云都王的后腦勺都在突突地疼。
他抬起手,瘋狂地按揉太陽穴,使自己冷靜下來。
“風望月,你簡直一派胡!”
云都王無力地反駁。
風望月平靜如初。
“是否胡,一查即知,云王殿下,你,怕了嗎?”
云都王氣笑了。
“諸尊,此事全然與我無關?!?
他回過頭來,目光掃視一圈,急切地看向了沐府青年,“尊者,沐府器重云都,我怎會做出此等事來,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并無實證!給我半日的時間,我定會有清白之身?!?
沐府青年面龐浮著淺笑,眼底卻清潤如雪。
云都王見狀,不再是膽戰(zhàn)心驚。
只要有沐府相助,他定能度過這一個難關。
到時。
他卷土重來之際,定要葉楚月尸骨無存。
沐府青年道:“說的是,藍雪姬一人之,算不得什么呈堂供詞,指控云都王的證據確實不充分,這一點毋庸置疑。海神界判官府風望月所說,有待查證,但退一萬步而,縱然是真的,那也是屬于另一件事,律法王道都應視情況而定,與風鈴花陣的陣源并無太大的干系。”
云都王連連點頭,眼睛里冒著光,不再似方才的慌張無措。
松弛之余,難得露出了笑。
“云王,過來——”
云都王如鷹犬般,卑躬屈膝,忙不迭地來到了沐府青年的身邊。
沐府青年微微一笑,手掌搭在了云都王的肩膀上,鄭重其事地道:“今日之事,確有偏頗,沐府承清遠一脈,先祖曾喝過眾生水,穿過百家衣,清遠二字,乃清正廉明,乃遠道為天下?!?
云都王點頭如搗蒜。
“咔嚓!”
下一刻,云都王臉色變得煞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沐府青年。
卻見青年骨節(jié)分明,掌下用力,一道雷霆青云綻開,千萬道雷霆光劍從掌心破空迸發(fā),貫穿進了云都王的身體。
“噗,噗嗤……”
云都王口吐鮮血,揮灑成霧。
當血水即將噴到青年的臉上之際,青年身后的面具女子,打開了一把油紙傘,擋住了雨水般的血液,且不疾不徐,以冷淡的語氣,吐出了一個字:
“臟?!?
眼前一幕,圍觀者們俱都是始料未及。
更驚于上界之尊殘酷的雷厲風行。
云都王身體前傾。
青年一手將他托住,微笑著看向四方:
“眾生水,百家衣,我沐府清遠,承祖訓,得天卷,自為洪荒三界的平民百姓著想。”
“事關黎明百姓,家父和先輩秉持著一個信念,那便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以天下人為己任,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此乃沐府,此乃清遠。我沐府鎮(zhèn)守洪荒道多少載,受人尊敬,清白二字刻入骨?!?
“今日之事,后續(xù)會調查清楚,我也會親自去執(zhí)法處交代?!?
“上界之尊,絕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隨意宰殺海神中下兩界的人。”
“但他,不算人,一個不把人命當命的人,那就是牲口!”
“清遠沐府,絕不允許這種牲口,還逍遙的生活在眼皮子底下?!?
“………”
不少人聽得此話,頗有感觸。
云都王口中血液不斷。
他瞪著死魚般往外突無神空有恨的眼睛,倒映出了青年冷淡的神色。
青年微笑,掌心用力,雷霆萬鈞焚燒云都王的身體,頃刻間就化作了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