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一介乞兒,別妄想攀我云蕓的高枝?!?
云蕓淡漠的說完便離開了天號刑宮。
不多時,她便發(fā)現(xiàn),葉楚月非但沒有及時回天驕山療傷,還去了蜮號行宮。
蜮號行宮的受罰者,至少都得承受五千淬魂鞭。
“她要做什么?”
云蕓皺緊眉頭,目不轉(zhuǎn)睛的往下蜮號行宮的方向。
......
楚月來到蜮號刑宮時,腿也不麻了,剛上的火也用神農(nóng)之力強行的清除。
君憐月動作溫柔的攙扶著楚月,壓低了嗓音,疑惑不解地問:
“葉公子,蜮號刑宮陰森的很,你來這種地方做什么?”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懂?!?
楚月嚴(yán)肅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寧夙瞪目:“月兄,你該不會......要救蜮號刑宮的人?”
楚月抬手重重的拍了拍寧夙的肩膀,正色道:“寧夙師兄,做人呢,格局要放大。”
“蜮號刑宮里今日受刑七千鞭的人,是七長老石觀海的弟子?!睂庂碚f道:“十五星的武神,天賦實力絕佳,據(jù)說,他與石子瘦看上了同一位女子,情急之下,語沖撞了石觀海長老不說,還出劍傷了石長老。在星云宗,出劍傷害長老級別的人,得受七千道淬魂鞭。淬魂宮的執(zhí)行者,昨夜把他帶來蜮號學(xué)宮的,馬上就要行刑了?!?
聞,楚月望向了蜮號刑宮的深處。
火海入目,溫度熾熱。
一個戴著斗篷的黑袍男子,露在袖衫外的手白到晃眼,腕部戴著女兒家的鏈子,價值不算高,卻貴在心意,可見是心上人送的信物。
他垂著頭,一不發(fā),隨時等待著行刑來臨。
卻說星云宗的凌云山,正是七長老石觀海的領(lǐng)地。
石觀海臨窗而坐,枯老的手隨意地?fù)芘鹆ё烂娴暮诎灼遄印?
幼子石子瘦哭嚎得驚天動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著葉楚月是何等的猖狂,何等的目中無人。
“爹,孩兒就要天驕山,神算師說了,天驕山的風(fēng)水很好,下一任宗主,就出在天驕山,我們明明就快要談下來了,怎能被她葉楚月給截胡?”
石子瘦搖頭晃腦的嚎道。
“天驕山之事莫急,得徐徐圖之,他大長老把天驕山給一個毛頭小子,就是打我石觀海的臉,為父怎么會就此罷休?”
“子瘦,你且放心,要不了多久,你爹我才是星云宗的長老之首,輪不到他等牛頭馬面來興風(fēng)作浪?!?
石觀海抓了一把棋子放在掌心把玩,“對了,卿若水送到淬魂宮了嗎?!?
“已經(jīng)送到了。”
“嗯,嚇唬嚇唬他就行,不必真用到淬魂鞭,只要他知道錯了,就讓他回來。”
“那他要是寧死不屈,不被嚇到呢?”
“那就讓他受刑一會兒,讓他知道淬魂鞭的厲害,到時為父再過去,讓刑罰中止,如此一來,他就會念及為父的好?!?
石觀海胸有成竹的自信,旋即淡淡道:“若水是個有天賦的弟子,就是性子倔,日后你也莫要招惹他了,走吧,隨為父去淬魂宮?!?
石觀海父子帶著人浩浩蕩蕩去淬魂宮的時候,正遇到大長老以及云喚海、山月夫人夫妻二人。
后者是因為聽說葉楚月吵著要替人受罰才被驚動了。
于是,幾人一行,前往淬魂宮。
蜮號刑宮——
卿若水閉上眼睛立在一側(cè)。
忽而,一只素白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扭頭看去,便看見一張堪稱妖孽的臉龐。
執(zhí)行者問:“葉公子,淬魂宮重地,不得肆意閑逛?!?
“本公子不是閑逛,是要替師兄承受七千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