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隱老相連助玄公師徒二人突破,如此高的造詣,實乃我海神劍道之福,當(dāng)之無愧的劍道泰山,北斗之尊,要我說啊,須得榮登鴻蒙榜?!?
“隱老風(fēng)清氣正,又是淡泊名利之人,不在乎世俗的利益,哪是尋常人能夠相提并論的?鴻蒙榜固然是好,但隱老振衣濯足在方外,歸來桃李天下劍客學(xué)子無數(shù),玄公亦是其中之一,足以證明實力之高強!”
“………”
羅鶴聽到這些話,腦袋都大了。
尤其是淡泊名利。
他這御刀山羅鶴贈送的金刀,他那師妹都要查驗下純度才收。
而且,分明就等著御刀山來同盟,還偏偏要他出金刀來加盟,說是劍道之福的確為真,但要說不在乎利益那屬實就是無稽之談了。
他在人聲鼎沸的清晨,空濛淡霧里看向了李太玄。
李太玄的面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黑沉慍怒。
偏生受盡委屈還只得隱忍。
錯了先機,慢了半步,那就是不如人。
李太玄咬緊了牙關(guān),怒到脖頸、手背、額頭青筋隱起。
機關(guān)算計,卻逃不出他人的法眼。
他這一舉一動,仿佛被那隱老早已看透,就等他突破了一樣。
他知道有幾個夸張之人帶頭才有這喧囂。
但對方有備而來,山海之人熙熙攘攘,哪能火眼金睛一下子就找到,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胡說!師父分明服用了玄蓮劍丹才突破的?!鄙蹜殃柛呗暤?。
隱老縱好,但作為弟子得以保全師父的名聲為先。
人群之聲,再如大浪打來,哪管那三七二十一,直接吞沒了邵懷陽的聲音。
羅鶴笑道:“人家玄公害羞靦腆,今朝同臺講座,若是承認(rèn)借隱老之光是以突破,你讓人玄公臉面擱在哪處?自要找些由頭來的,稍后也好一心講座?!?
周邊劍客,恍然大悟,一副羅鶴之有理的模樣。
邵懷陽瞪目,怒視了羅鶴。
羅鶴卻朝他一笑,挑眉眨眼,仿佛早已串通一氣的哥倆好般,旁人盡收眼底,看個真切。
李太玄瞧著這嘈雜的劍星廣場,半點秩序都沒,惱得很。
若是他講座的地方,定不會如此。
他從前在劍星廣場講座,明面上說好聽點是無常授課。
但實際上,都是暗中讓人占據(jù)位置,高價拋售出去。
這等下作之事他高高在上的玄公自不會干,他只要名利雙收即可。
“太玄兄?!?
隱老戴著純黑手套的兩手作揖,含笑道:“恭喜突破了?!?
李太玄微笑道:“今日突破,還得是玄……”
他想在萬眾矚目之下,順利道出玄蓮劍丹。
哪知那隱老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竟取出了一道新鍛好的禁制。
“昨日講座結(jié)束,老朽就和座下之下,共同鍛這瓊玉禁制,對突破之人甚有好處,而瓊玉之氣,既可潤澤太玄兄的赤蓮劍魂,還能蘊無極劍道,還請?zhí)质障麓私?。?
隱老笑著說完,身后的花滿山和陳瑤瑤自南北兩個方位踏步而出,各自腳掌深踏地,呼嘯之力勾勒禁制,花俏艷麗如煙火,半點水紋帶起乳白色的風(fēng),滲出半點瓊玉之氣,便如春風(fēng)拂面。
瓊玉之氣,取之于云霄翠玉。
于花系劍魂有益不說,還極難萃取鍛造。
隱老雖未明說,但都擺在明面上了。
人家作業(yè)就知曉李太玄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