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守衛(wèi)陷入了掙扎。
許久,便放下了攔路的長槍。
“葉姑娘,這也就是你,若是旁人,萬萬不可的,還請?jiān)缛ピ缁兀屛覀冸y做。”
“二位兄臺放心?!?
楚月笑吟吟說罷,踏步走了進(jìn)去。
等到她離開之后。
守衛(wèi)互相靠近,低聲附耳交談——
“白日周狂人要了葉楚月的酒,須得好好觀察葉楚月和周狂人,另外,將此事稟報(bào)到城主府。”
守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鋒銳地看著楚月消失的方向。
雷邢臺內(nèi),四周充斥著一股腐爛惡臭引人不適的血腥味,聞得真金墳里的朱雀止不住的干嘔出聲,一面干嘔還要一面觀察著周孤鴻,生怕這廝吃掉了自己僅剩不多的雞腿。
就連周孤鴻都擰了擰眉。
他悄然地觀察,葉楚月從始至終,面不改色,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風(fēng)輕云淡的宛若信步于自家后花園。
“葉姑娘,這是秦軸軸所在的牢房。”
雷刑臺的侍衛(wèi)把楚月帶到了秦軸軸的跟前。
楚月環(huán)顧四周,悄然觀察。
秦軸軸左前側(cè)的囚車,正是周狂人。
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周狂人望見葉楚月,用盡力氣扯出了笑容。
“女娃娃,謝了,酒很好喝?!?
“不客氣。”
楚月淡淡說罷,眼角余光察覺到有隨行的守衛(wèi)在暗中觀察自己,隨即停在了秦軸軸的面前,見秦軸軸耷拉著腦袋睡了過去,直接高抬起腿,一腳踹到了秦軸軸的腹部,踹得秦軸軸口吐鮮血,痛苦中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見葉楚月的臉,一時間竟比做噩夢般還要萬分的恐懼。
“葉,葉楚月?你來這里做什么?”
秦軸軸近乎悚然。
“今朝佳節(jié),自是來與秦首領(lǐng)同樂的。”
楚月說罷,又一腳踹到了秦軸軸的腹部。
秦軸軸口溢鮮血,面容扭曲,看向旁側(cè)的邢臺侍衛(wèi),沙啞著聲說:“救......救我......”
侍衛(wèi)眼觀鼻鼻觀心,仿若沒有看見。
并非他不愿出面。
奈何這葉楚月跟大炎城主交誼匪淺啊。
“砰!”
“砰砰砰砰!”
楚月一連踹了十幾下,每一回,都是十足的勁道,把秦軸軸踹得臟腑欲裂,痛到失去清醒。
“秦首領(lǐng),這些年,壓榨萬花街,收取不義之財(cái),過得可還快活?”
“和藍(lán)雪姬共設(shè)賭臺之局,恨不得這世上多出千百個即將傾家蕩產(chǎn)的賭徒,你可痛快?”
秦軸軸并不否認(rèn)自己壓榨萬花街。
但在聽到藍(lán)雪姬的霎時,便如驚弓之鳥,扯著嗓子猛地喊道:“不!葉楚月,你莫要污蔑我,我從來沒跟藍(lán)雪姬共設(shè)賭臺之局?!?
“是嗎?”
楚月唇角微勾,蔓延出薄涼的笑。
她湊到了秦軸軸的耳邊,說得輕細(xì)語,卻能引起洶涌的驚濤,“秦首領(lǐng),人到中年,還如此天真嗎,真以為你的親人落到了藍(lán)雪姬的手里,能有天大的好處?紫陽街六位鋪主的家小,險些遭受亡族之災(zāi),你以為自己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