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護(hù)法把藥罐交給了武祖。
武祖開始查看魔咒之息
楚月腳踩晏鴻羿,遙遙抱拳:“諸位,據(jù)我所知,晏家主不堪為人,從不在乎過世的妻子和長女晏紅鳶,他卻道貌岸然,趁我去東籬之際,來了驛站三次,都是以看望女兒為名,實(shí)則他狼心狗肺禽獸不如,真實(shí)目的是為了想辦法引我兒入局,好施魔咒術(shù)。這段時(shí)間,晏家主必與魔咒有過接觸,他的身體表面雖能安然,但他的血液里,骨頭上,肯定有還沒褪去的魔咒,一查便知?!?
魔咒最恐怖的程度,在于一旦沾染,便如跗骨之蛆。
楚月一面說,一面走向了晏家主:“晏家主,你多年不看望女兒,如今卻要拉攏父女關(guān)系,趁人不注意,卻假扮女裝,欺凌我兒,還刻意透露出瑤池學(xué)院的身份,就是想讓我往瑤池仙子的身上去想,是嗎?”
晏家主連連后退,冷汗潸潸,慌張無措地喊:“全是你一面之詞,是你栽贓構(gòu)陷,我既要欺凌你兒,何不殺人滅口更好,何必又惹一身騷?”
“說的好。”
楚月抬起手拍掌,妖冶地笑:“因?yàn)槟阋仓皇锹犆惺拢惚澈蟮娜?,不敢冒險(xiǎn)殺人,也不敢?guī)ё咔糁?,葉天帝看上的天皇血脈,爾等雞鳴狗盜之輩,豈敢殺之?你們的目的,也不過是讓吾兒簽下賣魂契,用吾兒來操控本座和帝尊夜墨寒,一石二鳥的計(jì)劃,何樂而不為?只是你等千算萬算終究算錯(cuò),吾兒小小年紀(jì)就有不屈意志,稚子之身,青澀之魂,也敢叫那魔咒師有來無回,有死無生,所以爾等竹籃打水一場空!”
“晏家主,我就問你,是不是?。?!”
楚月停在晏家主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晏家主的手腕。
“怎么可能,一派胡!一派胡!葉總司,我敬你三爺之名,重你千金之軀,你竟敢如此構(gòu)陷我!你于心何忍?”晏家主痛心疾首,欲要掙扎,襲向楚月!
夜墨寒、老伯公、慕驚云、武祖等人,全都一一出手。
道道氣力如天羅地網(wǎng),交織一體,束縛住了晏家主。
使得晏家主傾巢而出的氣力鋒芒,尚未破體,就碰了壁,如走火入魔般在體內(nèi)狂竄,生生地撞斷了幾條筋脈,疼得晏家主臉龐白到宛若抽干了血色,如新尸般叫人瘆得慌。
“構(gòu)陷與否,一看便知,由不得你狡辯!”
楚月嗓音冷冽鏗鏘。
罷,她鉗制著晏家主的手腕,將其手掌按在森白色的巖石之上。
另一只手,迅如疾風(fēng)般抽出了腰間的碎骨小斧。
她將斧頭朝晏家主的手掌剁去,鮮血濺在她的面頰,增添了幾分惑人的妖孽感。
眾人毛骨悚然地望著紅衣?lián)P起的女孩。
她仿若從尸山骨堆走出,淌著血河來到人間。
分明妖冶邪佞的不像話,但偏生有一股子極其不符的戰(zhàn)士鐵血。
仿若是戰(zhàn)神與妖魔的結(jié)合體,雖萬分矛盾卻又讓人拍案叫絕的贊一句“恰到好處”。
楚月微垂著掛著血珠的眼睫,任由晏家主哀嚎,抬手拭去臉頰的血,淡漠地道:“白護(hù)法,讓諸位看看吧。”
白護(hù)法忙不迭點(diǎn)頭,走去取過證物,呈給了武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