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的不是旁人,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
楚月盈盈而笑,從容不迫地道:“再者,前輩既已之鑿鑿的斷定,那我就算是靠雙手而成就武道,你也會視而不見?!?
夜墨寒眸色炙熱深邃地望了眼她,丈夫二字,宛若黎明后的曙光,照耀在他早已腐爛潮濕的靈魂,自此萌芽了新的生命。
為她而生。
“你——”
林婆婆微怒。
不過一個頗有姿色的晚輩而已,卻是伶牙俐齒,沒有半分態(tài)度,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這一聲前輩不是敬眼前的林府之主,而是敬這十幾年來一心為林家和晝夜不分去馴獸的掌舵者!”
楚月淡淡地道。
她曾聽聞,有人為偌大的府邸和馴獸基業(yè),熬到人老珠黃。
故此,她愿禮敬三分。
林婆婆聞,卻是怔了怔,望著風(fēng)輕云淡的少女,陡然有種難以喻的感覺。
她字字句句都在針鋒相對,對方卻記住了她過去的艱難和成就。
林婆婆張了張嘴,欲又止,不過還是強硬著哼了一聲,扭頭望向別處,為挽尊嚴(yán),嘀咕了一聲:“年紀(jì)輕輕的丫頭,怎知武道艱辛?!?
楚月沉默不語,戲謔的輕笑了一聲。
坐在對面的老伯公,詫異地望著楚月,略帶贊許的點了點頭。
一番話不驕不躁,卻是正中下懷,林婆婆若是再出不遜,那就是為老不尊了。
老伯公溫和的笑了一聲。
小姑娘,有大智慧。
比傳聞中的葉三爺,多了幾許讓人喜歡的生動與鮮活。